又一月后,二人翻过一座土塬,躺在长满青草的坡地上,无聊的晒着太阳。这一月总算过了些人的日子,喝了清澈的河水,吃了甘甜的野果,烤了活鱼,品了野鸡。也清洗了衣服和身体。两个长发披肩一身腱子肉的汉子就这么活脱脱的蜕变而来。
早都停止发育的六叔个头看着都长了几公分。焦灼炎自不用说,随着玉牌加火焰对身体的滋养,个头也窜了小半头,目测一米八五的身高,风尘仆仆却不见黝黑的皮肤,健壮的四肢加刀凿斧阔过棱角分明的五官。这帅的程度都要超过彪子了。
想起彪子焦灼炎又一脸的惆怅,望着前方那一片的草原阵阵的出神,“希望大家都活着吧,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我来了。”
一阵马蹄加车轮的震荡音传来,焦灼炎一蹦三尺高。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队人马拖着重物徐徐而来。二人也顾不得思考其他,都一溜烟的冲向那群人马,不一会的时间就来到马队跟前,几个头戴毡帽身穿兽皮腰间配弯刀的汉子横马截住二人的去路,汉子用马鞭指着焦灼炎和六叔,嘴里吐着让二人从未听到过的音节。好似在问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焦灼炎一脸懵逼的看着六叔,只见六叔用右手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靠,不愧是你呀六子,还是那么的有想法。”于是焦灼炎也突出舌头用手指指着一阵的阿巴阿巴起来。
一个汉子看见这种情况,无奈的笑笑,摇头夹了下马腹掉头朝队伍的后方走去。
焦灼炎看着六叔,六子同志还在哪里一边“阿巴阿巴”一边用手势比划着吃饭的动作,给人摆出自己八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焦灼炎看着都觉得他可怜。另一个汉子无奈的应着六叔的一顿手忙脚乱的比划。
不一会,走开的汉子骑马踱步回来,给焦灼炎他们一个跟我来的眼神和手势。二人跟着汉子由队伍的前端向末端走去,路过车队中央那辆最为豪华马车时两人同时向上望去,隔着纱帘看见一个皮肤略黑鹰钩鼻壮硕威严的一个中年人也同时望着二人。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趴在纱帘边对窗外吐着舌头十分可爱,就是那寸头的发型看着有些和现有的场景不搭。
骑马汉子扬起鞭子,狠狠的瞪着二人,另一只手做向下按压状,示意二人不要抬头看。二人赶紧低下头跟着汉子向队伍的后面走去。
来到一辆略小于豪华马车的车前,汉子示意二人上车。焦灼炎扶着六叔爬上马车,车厢的前半部分一层层一排排整齐的码着处理过的动物皮毛,后半部分放着一个低矮的木质桌案,桌案两侧各放着一个坐垫。坐垫旁放着一挂不知用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毯子。
二人做在车厢,看着对方的奇装异服,显得和这幅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焦灼炎半躺在车厢里,也不敢发出声音,就用眼神和手势和六叔交流着。六叔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加双手向下缓缓一按。一句既来之则安之的劝慰描述的那么清晰。六叔还是那么的靠谱和淡定,被六叔情绪的带动焦灼炎也慢慢的安下心来,一阵困意袭来,或许是长久的精神紧绷造就的,焦灼炎缓缓合上眼皮。
豪华马车上,方才的那个汉子单膝跪在一个蒲团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直勾勾的盯着中年人。这个汉子叫巴图尔,是个孤儿打小就被这中年汉子收养,自小习武一身横练的功夫在普通人中也算比较拿的出手。这位中年汉子叫穆尔汗是这草原上的行商,祖祖辈辈都以商贸为生,打小也活跃在这片草原上,这一趟带着女儿是准备趁着行商向人群聚集的内陆腹地进发,为女儿寻一名医治疗女儿的寒体之症。
巴尔图梗着脖子说道:“义父,您不能收留这两个奇怪的人呀,您忘了前年行商时救下的那对父女了吗,拉不都就死在那两个人手中,还卷走我们货物所得的所有源石”。“这两个人更加奇怪,下个月就进入降雪季了,您看他们穿的衣服,奇怪又单薄,这种摸不着跟脚的人还是不招惹的好呀。”
穆尔汗摸着眉角,“留下吧,做些仁义之事,就当给穆帖儿积些福报,希望她这次的内陆之行能有个好的结果,不要像巫医预言的那样才好。”“你退下吧。”
巴图尔重重的拍了下胸口,微微点头然后退出了马车。“义父我会死死地盯着他们的”。
不一会,巴图尔来到焦灼炎叔侄俩的马车前,将两身粗布衣扔进车厢,嘴里叽里呱啦一阵子然后走开了。
午夜,朦胧中醒来,焦灼炎看见六叔靠着车身也在闭目养神。透过车床看见一堆篝火旁聚集着一群人。轻轻地摇动六叔,给了一个去人群中看看的眼神。换好主家给的衣物,二人先后下马车。刚从车上下来,六叔就微微弓着背提前准备好卑微的笑脸。焦灼炎跟在二叔身后来到人群边,二叔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穆尔汗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对着穆尔汗一躬到地。然后连着作了三个揖。焦灼炎一脸平静的落后几部也作了三个揖。内心都快憋不住笑了,六子这家伙把秦地做白事给已亡人的那一套礼仪拿出来凑数了。
穆尔汗摆摆手示意两人坐在篝火旁。二人刚坐下就有人递来了一碗汤,汤里面一大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肉。闻一下沁人心脾。就这么二人望着篝火吃肉喝汤,也算阶段性融入这个商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