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胖青年道,“哈哈哈,赵健师兄呀,使唤人的感觉真好呀,哪像我在道场内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来干,终于可以威风一把了。”
赵健抬起眼皮看着李怀仁,“怀仁呀告诉过你了客气一些,忘了你师傅给你名字的由来了,你天性放浪师叔为你能安定修道怀仁慈于心中方能正道前行。”李怀人撇撇嘴,“就威风一下你就又训诫我,没劲,不理你了。”
赵健摇摇头,再次合上眼睛。
次日,李怀仁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未来得及洗漱,就听到门卫的通报声,“禀报上师大人,金色碎块找到了,人也带来了。”因为前一夜又是抱着酒壶入睡,高天道场多年的清修让他进入凡俗世界像是鱼儿入了大海,乐在其中无法自拔,李怀仁猛地睁开眼睛迅猛坐起,一只酒瓶掉在地上,沿着地板的纹路咕噜噜的滚向远方,一个激灵站起来开始慌乱的寻找衣物和发冠,昨日的高人风范此刻是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那被人堵门的狼狈与尴尬。
李怀人一边整理着衣物和靴子,一边压着嗓子朝门外平淡的回应道:“在楼下候着,我做完早课就会下楼与尔等会面。”
听到碎块找见几个字,着急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为了自己这所谓的高人形象还要压着激动的情绪。若是能够确认碎块无误,回到高天道场自己和赵健师兄就再也不需要为了修炼资源再发愁了,实际上会发愁的只有自己,赵健是这一代排名相对靠前的弟子,从来也没缺少过这些。
一刻钟后打理妥当的李怀仁挺胸抬头,卡着步伐的节奏缓缓的由二楼楼梯一步步的向下走着,看见主位上的赵健师兄,差点都装不下去,想化身为那个不羁的自己,索性还是忍住了。
在主位上落座,看了看赵健师兄,赵健师兄依旧耷拉着眼皮,看来师兄还是依旧的不喜这些俗事,便看向厅中跪着的六人,“将东西呈上来。”
只见索达木单手握着一块金色碎块走到李怀仁面前然后改双手向上递过头顶,再向前走一步,直到递到李怀人手边才停下。李怀人就看了一眼,内心激动地就想站到大厅中央跳一段无所谓什么舞,来发泄下自己的狂喜,然而不行呀,崩塌自己人设无所谓,丢了道场脸面那就惨喽。
李怀仁接过碎片确认一番后点头递给赵健师兄,赵健师兄取出一件晶莹剔透的玉盒将碎块装入其中而后一抖手腕,玉盒从手中消失了。
“持此物之人现在何处呀”?只见六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还是由索达木接话道:“此人是一妇人,发现她时躺在乞丐的聚集地,衣物过于肮脏且感觉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念叨的话语无一人能听懂,由于像是一门语言,觉得比较蹊跷,便让随从女修去为此妇人沐浴更衣,待上师大人亲自问话。”
李怀人摆摆手刚要说不见那妇人,便被赵健师兄抬头打断了,只见赵健师兄睁开双眼,眼球处有阵阵雷光闪现,赵健修的是雷法,资质极佳,“待妇人收拾妥当带于厅上问话。”
索达木愣神后,迅速点头遵令。
约莫一盏茶时间,一个湿漉着头发,一脸清瘦的妇人被两位女修带入厅中,看见面前跪着几人,妇人也看样学样的跪倒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赵健开口道:“你是何人,那块破碎玉自何处所得”?
只见女子冷冷的看着赵健并未开口。见此情景,一位女修士上前,给妇人比划了个对着嘴巴分开五指的动作。而后就听到妇人开始喋喋不休的从嘴里蹦出一个个字符来,听到所有人耳中尽是些毫无章法的音节。赵健停了片刻,摇摇头,“此女应是被超神器碎片释放的波动冲破了神志”。
“既然如此奖赏之物之于她而言也无甚意义,你们妥善安顿此女,奖励她些世俗财货,给予她一个衣食无忧也便罢了。”赵健说完将脖颈上的一个吊坠取出,置于身前案上,“这些本来的赏赐你们两个宗门商议着分取便是,事后将此存储玉符归还于我,此玉符乃家师孕养多年之物,并非本人所有。”“我们还会在草原停留一段时间,因为探测玉符的范围只有千里,后面的搜索还需要两宗提供帮助。”
堂下六人喜色难以压制,都纷纷行礼道谢,并满口答应后期的配合,而后带着妇人离开了厅堂。
出了客栈,六人各自向师门和部落发去传讯,而后到白云宗的落脚地等待师门的下一步安排。然而没有一个人在意那位妇人的死活,妇人孤零零的站在街口,眼中的茫然如一汪大海,之后换作一声声呢喃,“青月呀我的女儿,你在哪里呀,无论多苦我都要活下来,我还没有找到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