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宾客都看着花泽南。
闹了一连串的笑话,花泽南心底冒着怒火。
现在把闹事者请出去,留下他一个人,承受所有人的嘲笑吗?
花泽南笑道:“小情侣的事,我的确不便插手。”
“包善文毕竟是我朋友,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他的私人感情,正是我们感情的象征。”
崔正德皱眉,“泽南,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花泽南心中冷笑。
难道你就给我面子了吗?
刚才处处维护花泽西,现在又想要他的面子,好大的口气!
崔正德不能和海花药业撕破脸皮,花泽南仗着这点,不愿意放人离开。
气氛僵持不下。
“花泽南!你他妈耍我!”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破开人群,冲到花泽南身后。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垃圾桶,往花泽南脑袋上掼去。
垃圾桶里的垃圾,自花泽南脑袋往下掉,停在花泽南脸上、肩上、华丽的黑西装上。
滴滴答答的酸臭水流,沿着花泽南的身体蜿蜒而下。
花泽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
“啊——”
花泽南崩溃尖叫。
他尖叫着,将身上的垃圾都往下扔。
这嘴一张,垃圾桶的酸臭水流流进嘴里,花泽南恶心得干呕。
黄天带来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部分人上前控制住年轻男人,部分人围着花泽南。
挡住花泽南的狼狈模样。
年轻男人被两个人反压手臂,两手姿势扭曲地别到后背。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被压弯了腰,也要拼命抬头,恶狠狠地瞪着花泽南。
“花泽南,当初在崔家派对上,我为你出头,你承诺会照顾我的家族。”
“如今我家族被赶出海市,根本无处生根!”
“这就是你说的照顾?”
年轻男人眼白通红,已然疯魔。
他整个家族千来号人,在海市拼搏了足足十年,现在全都毁于一旦。
男人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这次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向自己的家族赎罪。
花泽南忙着整理自己,根本没听到,也不在乎男人说了些什么。
他大喝一声,“把人给我抓住,往死里打!”
年轻男人突然暴起,从两边袜腿抽出两把短刀,并于胸前。
右脚一蹬,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俯冲。
挡在花泽南面前的保镖抵挡两下,最后发现根本无法挡住男人的攻势。
保镖连连后退两步,露出护在身后的花泽南。
花泽南反应很快,躲闪一番,跑到最近的保镖身后。
年轻男人两刀划过保镖的脖颈,脖子鲜血喷溅。
血液大片喷到年轻男人的脸上。
年轻男人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眼睛眨都不眨,任由血液喷到自己眼睛里。
本就血红的双眼,沾上血后,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场的人被吓得尖叫,四散逃离。
花泽西一行人趁乱离开,顺便拖走死狗一般,不得动弹的包善文。
两辆黑色奔驰在黑夜中潜行,崔正德跟着花泽西的车子。
最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警署门口。
前面的黑车打开车门,花泽西将包善文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