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六点,花泽西跃过一棵三米高的常青树。
营地就在前面一百米的地方。
刚靠近营地,花泽西听见了阵阵吵闹声。
直觉告诉花泽西,张元修来找场子了。
花泽西停止前进的步伐,找了几棵树,在树枝交叉的位置蹲下。
他屏住呼吸,透过茂密的绿叶,看到了营地此刻的情形。
以营地用药粉划分的圈子为界,张元修带着几十名穿道袍的年轻男女,站在圈子外围。
几十名张家人抓着各式法器,每个人都跃跃欲试。
花泽西的人则站在圈子里面,围成一圈,神情警惕。
张元修裸露在外的皮肤肿胀发红,显然是烫伤还没痊愈。
他身后走出来一个肌肉壮实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脚踹上地上的黄色药粉,一小段药粉飞离一节。
呈圆形包围营地的药粉,断了。
“可算找到你们了!”
中年男人伸手指着营地里的众人,表情凶恶。
“你们那个脸白白的家伙呢,把他交出来!”
“如果不交,后果你们无法承受!”
营地内的人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往前踏两步,对着年纪最大的秦曲儿高声呼喊。
“老婆子,你也看出来了吧,除了你,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一个人换一整支队伍,很划算的买卖,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秦曲儿站在营地最边缘的地方,离中年男人最远。
中年男人和张元修,默认年纪最大、武力最高的秦曲儿是这群人的领袖。
秦曲儿不动声色地说:“你要那人做什么?”
张元修笑道:“不做什么。”
他停了两秒,脸上笑容更甚,“偿命而已。”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
秦曲儿瞳孔骤缩,没想到张元修会这么偏激。
“我的四个徒弟,现在都无法起身自理,如果不是那个人,他们又岂会变成这副模样!”
话音刚落,四个皮肤通红的人被抬出来。
他们双眼紧闭,没有衣服遮挡的皮肤肿胀,凑近一闻,能闻到一阵组织液的奇异味道。
秦曲儿扫一眼四个张家人,“张长老,这话不对吧?”
“湖水突然异动,我们谁也预料不到。”
张元修呸一声,“你当我是老年痴呆吗?”
“湖水掀起来的时候,那个人让你们赶紧跑,明显早早看出湖水有异常。”
“明明可以提醒我们,却故意不说。”
“那人不偿命,我们张家脸面何在?我一直昏迷不醒的徒弟又怎么办?”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人就是想陷害我们张家子弟!”
秦曲儿冷脸道:“当时那人已经提醒你好几遍了,是你不愿意走。”
张元修大义凛然的表情破裂,下一秒,他嗤笑一声。
“放屁,从来没有提醒过!”
“那人一眼看出湖水有异动,就是故意不说,想把我们五人都埋葬在湖中!”
“还好我能力不错,拼死捞出这四名徒弟。”
张元修身后的男女们神情激动,看向张元修的眼神带着崇拜。
“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那人是想趁此机会,让我们张家损失四名精英!”
“他好狠毒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