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沈烈摔门而出,与刘宏的面谈不欢而散。
走廊里。
有几个同事恰好路过,全都一副惊诧的模样看着沈烈,过去他们见到沈烈恭敬又热情。
此刻,全都远远躲开。
像是在躲瘟神。
世间冷暖,人走茶凉。
江海波的意外离世,让他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他想过自己在县委大院里将会遭到排挤针对。
甚至难有立足之地。
但却没想到会被流放到穷乡僻壤的汤河镇,一旦扎进去,他的政治生涯就等于提前画上句号。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沈烈直接来到县委书记丁胜利的办公室门口,想要敲门闯进去,但被丁胜利的秘书拦住。
秘书冷着脸跟他说,丁书记不在。
可办公室的门后,明明传出丁胜利与人相谈甚欢的声音,沈烈不打算莽撞硬闯,就在办公室外面等。
结果,秘书直接叫来了保安驱逐他。
沈烈攥紧拳头,被一群保安架着送出了县委大楼,昔日最耀眼的政治新星,彻底沦为笑话。
开的车是县委办给江海波配的专车,要是被收回去了,本来打算用来和程丽霞结婚的单位福利房,也被收回去了,县委办勒令他一周之内搬走,否则就当他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处理。
这一下,彻底回到解放前。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沈烈前所未有的感到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一辆红色小轿车,从他身后徐徐追来,停在他身旁。
车窗落下。
谭雪那张高颜值的脸,从车窗后露出,冷冷地说:“上车。”
沈烈瞥了这个靠傍上快退休老头子,才上位的女人一眼,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
红色轿车缓缓跟上,谭雪语气不耐烦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江海波死亡的真相,不想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