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胜利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其中更深一层的意思,沈烈自然体会了个七七八八,换句话说,现在丁胜利和他绑在一条船上了。
不管丁胜利是自愿还是在豪赌,接下来汤河镇的发展,对他而言更加重要。
如果沈烈玩砸了,大不了日后不走仕途,只要不留下太大的把柄,也不会面对牢狱之灾,反正他还年轻,到了社会上就算出大力也不至于饿死。
但丁胜利不同,如果赌输了,所有前途就都没了,还会如流星一般快速坠落,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政敌再施加一些手段,极有可能直接把他送进去。
简单说,沈烈能输得起,但丁胜利输不起。
“不管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好好干,我相信你的能力。”
丁胜利语气颇为沉重地鼓励了一句。
沈烈不知道丁胜利说出这番话时候的心情,也没心思换位思考,将自己代入到丁胜利的角色中,接下来汤河镇该如何发展,才是他精力的重点。
“多谢丁书记,我会努力的。”沈烈恭敬地了一句,而后就听对面挂断了电话。
沈烈开始和钟警官交接陈家村的这些村痞子们,按道理说他一个地方的父母官,是不应该称呼陈家村的这些人是村痞子,就好比一个孩子的家长,在家里怎么打孩子都行,可在外人的面前,还是要维护自己孩子的。
这是人之本性,也是家长的职责所在。
但对于陈家村的这些村痞子,沈烈并不这么认为,这群祸害将整个汤河镇搞得乌烟瘴气,让镇子上笼罩在一层黑暗的恐惧当中,就算是亲儿子也要断绝关系。
否则,对那些被坑害的无辜家庭来说,太不公平了。
沈烈让杨涛带人打开镇派出所办公楼的大门,当上面的木板被一点点拔开后,早已经簇拥在门口的陈家村众人并没有反抗,被折腾了一晚上,这些人一个个眼眶通红,心中还存着法不责众的念头,一窝蜂地就往外涌。
看到这么彪悍狰狞的村民冲出来,钟警官下意识就往后退,他带来的四名下属,纷纷将手摸向腰间的配枪,可这种情况下面对这么多人,而且还都是红着的眼刁民,他们手里的这几把枪根本就不够看,甚至还不如烧火棍好用。
刁民,并不是他们这些县城来的警察瞧不起地上老百姓的恶意贬低称呼,而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