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爷话未说完,张太医已径直走到王捕头面前,接过那所谓的“证据”——一包残渣似的药粉。
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轻蔑一笑:“如此拙劣的栽赃嫁祸之法,也敢班门弄斧?”
王捕头脸色煞白,双腿开始打颤。
张太医在宫中颇有威望,他如何得罪得起?
他求助似的看向赵师爷,却只得到对方阴沉如水的脸色。
张太医将药粉扔回王捕头手中,声音洪亮:“此物并非毒药,而是普通的草药,被人刻意炮制,混淆视听。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荒唐之事!”他转向李县令,语气严厉,“李大人,你治下竟如此草菅人命,徇私枉法,老夫定会如实禀报朝廷!”
李县令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张太医明鉴,下官冤枉啊!下官也是受人蒙蔽……”他偷偷瞥了一眼赵师爷,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赵师爷和刘富商的脸色早已变得如同死灰。
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被一位偶然路过的太医轻易识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轩辕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此番前来,正是奉命暗中保护江悦。
如今张太医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悦,此时终于开口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师爷和刘富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赵师爷,刘富商,你们的好戏,似乎唱不下去了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江悦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她缓缓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江悦轻笑一声,那声音却如冰凌般敲击在赵师爷和刘富商心头。
“赵师爷,亏你还是师爷,这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过拙劣了吧?莫不是把百姓都当成傻子?还有你,刘富商,平日里一副慈眉善目,暗地里却干着这等龌龊勾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赵师爷和刘富商的心脏。
围观的百姓原本还有些疑惑,如今听到江悦的话,再联想到张太医的言辞,顿时明白过来,纷纷指着赵师爷和刘富商破口大骂。
“真是丧尽天良!竟然敢陷害江小姐!”
“亏我还一直觉得刘富商是个大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赵师爷,你对得起你头上的乌纱帽吗?”
赵师爷和刘富商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会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太医而功亏一篑。
丁辰看着江悦侃侃而谈,自信飞扬的模样,眼中满是爱慕。
他觉得江悦无论何时都充满魅力,即使身陷囹圄,也依然能够保持镇定,反败为胜。
这份从容和智慧,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江悦,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江悦并未理会周围的喧闹,她继续说道:“两位,这出戏唱到这里,也该落幕了吧?只是,这幕后之人,似乎还未现身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县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县令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张太医将此事禀报朝廷,却又忌惮张太医的身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颤巍巍地开口,“张…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