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个村的具体存在的年限,却又谁都说不准。
有人说有三百年多了,也有人说是二百多年,还有些老人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受灾的时候,逃荒逃来的。
但根据这些散乱而有限的消息,基本可以推断,那几个人挖的坑,肯定不是为了挖什么值钱的东西。
既然不是挖值钱的东西,那又何必这么麻烦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挖坑?
总不会是为了埋个人吧?
颜义辛苦了两天,但是顾队长却只是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了结果之后,便挂断了颜义的电话,并没有再次邀请颜义参加他们的讨论。
颜义对此已经平常心了,也不会自找没趣的自己凑上去。
而康武推荐他去参加什么专案组,颜义现在也想明白了,无外乎就是让自己去受辱,受打击去了。
要是自己再看不清自己,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兴冲冲的去抱这条大腿,然后再被像狗一样的踹回来,那康武可能会更开心。
自己几斤几两,颜义是清楚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些非分之想。
现在人家不愿意搭理自己,正好也可以办点自己的事情。
而这时候余家堡子的几个护林员找到了颜义,想要一起去看看马青利,颜义便欣然同意。
“感觉咋样?”看着脸色还很苍白的马青利,颜义很关切的问候了一句。
马青利心有余悸的说道,“大难不死啊,要不是我爹的老水壶,我可能真就没命了。
回家了,我得把那水壶供起来,而且再也不说它丑了。”
听着马青利能开玩笑了,众人说话也都开始轻松起来。
聊了一会儿之后,余家堡子的护林员忽然说道,“颜警官,老马,你们聊会儿。
我们庄上的余成彪也在这住院呢,我正好也去看望一下。”
“余成彪?这名儿好像在哪听过?”颜义歪着头想了一下。
而余家堡子的护林员则笑着说道,“上次我不说了嘛,就那个带客人爬山,被野猪给拱下山的倒霉蛋。”
“哦哦哦,他啊。”颜义和跟着笑了起来,“那你去看吧。”
这时另外两个护林员也说要去看看,他们也和这个余成彪认识,既然都来了,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颜义和马青利对此也没觉得什么,笑着让他们忙自己的去。
病房里就剩下颜义和马青利后,颜义这才认真的问马青利,“说说,当时到底咋回事?”
马青利做贼似的往外看了看,随后小声的说道,“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你说。”
“那天分开后,我顺着腰路巡山,忽然看见一窝野鸡,我就想打了吃肉。”
马青利眼神飘忽,甚至舔了一下嘴唇才继续说道,“但是我枪法不行,没打着。
可就在我准备起身继续巡山的时候,我侧面忽然响了一枪,然后我就疼晕了。”
颜义的眼珠快速的转动了两下,“你和调查的警察怎么说的?”
“当然是我看见林子里有人,然后吆喝着问了一声,对方没说话直接开了一枪,然后我害怕了,也被吓了一跳,就跟着开了一枪,再然后就晕了。”
马青利心虚的再次舔了一下嘴唇,“老颜,我可是拿你当兄弟才说的,这你可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