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里咂舌:“谁要阴差帮忙?我的爪子可不是摆设!挖机最擅长的不就是挖掘,我怎就不能自己把大地挖穿,在阎王的天花板上打个眼!”
周彪讶然。自己的泥头车和挖机一个能上天,一个想入地。
一时周彪不知该如何回应尔里的理想。
却见老晋又急忙跑来:“啊呀啊呀,这回来拜访的人够厉害啦,新城副市长,历史研究会首席,教授级专家,执行处应急科与决策科佥事……”
周彪皱眉:“怎么来检查的领导,比我这干活的人还多?”
“不不不,就是一个人,”老晋摇头:“徐斋,这么多身份,就一个徐斋!要记得他不好对付。该说他刚正不阿,还是脑子太轴!”
“……哈哈,我在工地这么久,从没见过谁真的刚正不阿。”周彪失笑:
“工地嘛,要求是既要便宜,又要快,还要质量好。这不可能三角最后一定会互相妥协。刚正不阿的人不该也不会来工地,这种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欢迎。”
也不用太欢迎。
八尺夫人丈白绫屹立于工地门口,以剑拔弩张作为了对这位徐斋的迎接。
徐斋这人,四十多岁,此时如闭眼入定,其身仿若无可撼动的高山,又像海啸前退去的海水,只消一个念头,便能碾碎一切阻挡,轻易突破工地内里。
“烦请帮忙给你主子通报一声,”徐斋轻轻道,不知他的语气到底是轻慢还是客气:“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拦我。”
八尺夫人寸步不让的冷笑:“你,给我帽子戴起!”
徐斋疑惑:“什么帽子?”
八尺夫人拍了拍工地幕墙上的标牌:“这是工地,来工地自然要戴安全帽啊!”
“可我看了不少去工地检查的录像,”徐斋歪头:
“真正的领导,进工地很少戴安全帽,往往是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到哪哪便停工待检,等他走远才继续施工。”
“反而是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在这不戴安全帽的人身边点头哈腰。看来打破规则反而有凸显地位之用。”
徐斋呼气:“加上我不认为我会有什么危险,因此我否定你让我戴安全帽的要求。”
八尺夫人毫不犹豫:“我不管,你给我帽子戴起!”
“我已同你解释了我不愿戴安全帽的缘由,你却未能予我有所反驳,”徐斋摇头:“我依旧否定你的……哦,你主子来了。”
周彪站在门前,饶有兴致:“我不是什么主子,该算是她老板或经理。”
徐斋摇头:“我未找到你的营业资质,证照信息,未在任何公司找到你有经理一职,因此我否定你经理的自称。”
周彪好像明白这徐斋的刚正不阿了:“……哈哈,好,徐先生,你今次拜访,所为何事?”
“有人托我向你送礼!”徐斋道。
周彪张了张嘴:“现在?大庭广众?你连个信封都不准备?”
“无妨,我不认为有太多人能知晓其价值,”徐斋掏了掏:“第一件礼物,是梁上真的身体组织。航天局在近地轨道将其回收,觉得它可能异化成了某种法宝。”
周彪讶然:“法宝?给我?”
“对,大多数法宝只能在正确的人或鬼物身上才有效。”徐斋说。
周彪点头,有宝物拿,何乐而不为:“这只是第一件礼物吧,第二件呢?”
“是我老婆。”徐斋说。
周彪愣住:“……啊?”
“给你的第二件礼物是我老婆。”徐斋又重复了一次:“她有身孕,买一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