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惊呼从旁边传来:“这么多的钱?真看不出来,咱们不声不响的,竟得了近七十万两的银子。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周泰此时不比周嵩好到哪去,他双眼放光地看着帐本,哪怕这里有一部分是言之唯的,可能挣这么多折钱,这一天都比得上他家一月的盈利了。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大哥,这帐本子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咱们也没卖出多少毛料啊!”
周嵩还在说话,周泰却眨眨眼,激动道:“表弟,你看看咱们何时再办一次这样的聚会!”
“表兄着相了,你也不想想,咱们今天都请了何人做客。那些不管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只凭着现场的激动气氛,哪怕如二表兄这般的人物都与人竟价了。一般人,至于能花出千两左右。至于更上心的,便是万两也不在话下。而咱们在京中若是开了普通铺子,哪能如此敛财。”
周泰的头如同浇了一桶冷水,确是冷静下来,可他的心却不是那般容易清静的。
“表弟,你没旁的办法了吗?这,这可真真是大生意啊。”
若是能天天百八十万的,他家以后可不比江南道的盐商差!
言之唯没理他,这怎么可能。转头,言之唯告诫周嵩:“二表弟,因你的出身,必能接触到更多的毛料,所以我倒不怕你玩这赌石。不过你得记住,一旦京中有旁的人家开了赌石铺子,你可不能随意到人家的地盘去玩乐。听到没有!”
“表弟,你这是何意?难道以你我两家之势,京中竟还有旁的人家敢开赌石铺子?”
言之唯轻叹,“今天来的人中,许多人皆为商家。他们的眼又不瞎,虽然不知原料价格多可,可总不会太贵。咱们又明码标价。只一处小院的生意至于便是数万的流水帐,别说有些更多了。他们猜到是早晚的事,这般大的利益,你以为他们不会眼红。所以我敢断言,这赌石铺子早晚得在京中开出一大波来。所以,二表兄,你必要答应我,万万不可到旁人家的铺子里耍。听到没有!”
周嵩此时的心态有些不稳,若是由着他乱来,指不定后面会花出多少,言之唯就怕一个看不住,周家老二把家中的钱财抵押出去,只为买一块毛料!
周嵩还在犹豫呢,周泰把眼一瞪,“过后我就禀明了二叔,以后开毛料的事,全由你来负责。若是你敢叫苦,我非叫二叔打断的腿不可。”
周嵩打了哆嗦,马上表态,“大哥,我怎么可能去旁人家的铺子里玩这个,咱们家中的石头就有无数。咱家还有矿脉在手,我就是,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好玩,不会沉迷的,你放心好了。”
他这话实不实的,在场另外两人都不太相信。言之唯此时也只能告诫:“二表兄,弟弟只能说一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大表哥,你可要管好他。必不能叫他生事。”
“我知道了。”
周泰有些发闷地道。生意是开了张,可是弟弟却有些沉迷于赌石,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在他家是做玉石原料买卖,大不了以后叫二叔多开间成品玉石铺子好了,到时把表弟打发去开毛料,开个十年八年的,他总不会再沉迷其中。
周嵩抱着脑袋大叫:“你们都不信我!哼!”
周泰不理这家伙乱叫,他正色道:“表弟,这一次聚会,实在出乎意料。我没想到家中原石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