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她为了这张跟周让一样的脸答应沈闻介求婚的报应,明明已经等了周让三年多了,再等四年就会重逢了。
但是她没办法责怪四年前的自己。
那时她已经慢慢接受周让牺牲的事实。
“离婚你也没办法跟他在一起了,他不会接受的。”沈闻介沉着眉。
姜絮不再说话。
她当然知道沈闻介说的是事实,她跟周让没有任何机会了。
如今这样也好,至少周让好好活着,她还能每天都看到他。而且周让失忆了,他不会因为她嫁给他人而难过。
淡淡的叹息声在卧室内散开,沈闻介放在门上的手下移覆上姜絮的背脊。
轻轻往前一拉,将人带进怀里。
他低下头,脸埋进姜絮的颈窝,柔软的唇轻轻擦过姜絮的脖颈。
他呼吸打在姜絮颈窝,有些痒。
姜絮往旁边缩了缩,沈闻介随之移了过去。
“老婆,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他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恳求。
姜絮一时无话。
她出身普通,从小跟着妈妈一起长大,以她的出身嫁给沈闻介是高攀。刚跟沈闻介在一起时,不少人在背后拿她出身说事。
他们结婚后,沈闻介让她进沈氏,给她股份,给她权力。
因为他怕她受委屈。
相较周让的外放,沈闻介更加内敛。
他话不多,但做的总比说得多。
沈闻介对她真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纵容的地步,周让没回来之前她甚至觉得跟他过一辈子好像也挺幸福的。
但周让几乎占据她整个人生,从几岁到二十多岁。
小时候被欺负时,是周让帮她打跑了那些讨人厌的孩子;在妈妈对她实行严格管控时,他总是偷偷地带她去放松心情;学习成绩下滑被妈妈打时,也是他挡在她面前,事后会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找成绩下降的原因......
太多了,多到她都数不完。
“沈闻介,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姜絮轻叹一声,声音很轻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