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一人。
校尉卫队三人,其中,正副队长二人,卫兵一人。
骑兵队共四十二人,其中,正副队正二人,伙长十人,骑兵三十人。
刀牌队共四十一人,其中,队正一人,伙长十人,刀牌手三十人。
中军左路军共三十三人,其中,队正一人,伙长八人,正兵二十四人。
中军右路军共三十三人,其中,队正一人,伙长八人,正兵二十四人。
后军共四十四人,其中,正副队正二人,伙长十人,正兵三十二人。
在少戎军时期,各队的队正同时兼任伙长。原因很简单,因为根本轮不着这些少年兵上战场,没必要单独选个队正出来。
而现在镇北营已然成军,又生逢多事之秋,李俊必须从实战出发,把队正这一职务给解放出来,以便队正能够更多地参与到协调和指挥的工作中来,提升队伍的战斗力,发挥更大的作用。
队伍重新编组完成,可谓是大功一件。
下面就是重新分配住宿营房。
刀牌队全员四十一人,入住原一营大院,此后该大院正式命名为前军大院。
左路军全员三十三人,入住原二营大院,此后该大院正式命名为左军大军。
右路军全军三十三人,入住原三营大院,此后该大院正式命名为右军大院。
后军全军四十四人,入住原四营大院,此后该大院正式命名为后军大院。
骑兵队全军四十二人,暂时入住新征用来的大院,待以后大库营房改造完成,全部搬到大库营房居住,以后视人数酌情命名,姑且先命名这个征用大院为骑兵大院。
校尉一共连卫队才四个人,左军大院和右军大院都比较空,四人在这两个大院酌情住下就行。
以上安排自今日马场解散后,各自回营房即刻执行,当晚务必完成。
这样命名大院有两个好处:一个是一目了然,以后直接按照队伍名称找到对应的大院,就能找到各自的队伍,为今后新人抵达丰州打好基础。第二个是避免称呼错位,毕竟之前的“一营、二营、三营、四营”的叫法并不规范,是小伙伴们为区分大院的权宜之计,毕竟现在整个镇北新军的体量,才不过堪堪称得上个“营”字。
营房问题安排妥当,李俊宣布了今后新营操练的新规。
从明日起,不同的队伍要开始操练不同的科目,进行针对性训练。
当然,有一些基础项目是都要操练的,比如集合列队和跑步。
其中,骑兵队在马场单独操练,其他的队伍在教场内,按照西北、东北、东南、西南,将教场划分为四个区域,每个队伍在各自的区域内操练,无故不得互相干扰。
李俊在结束前宣布,所有兵种,只要每天操练的时间超过三个时辰,中午都能加一餐米粥!
全场欢腾!
考虑到小伙伴们下午还要整理各自的起居物品,今天晚上就要把房间和大院都调整过来,李俊通知全体队员解散,按顺序,先由教场内的刀牌队退场,然后分别是左右路军,然后是后军退场。
待到教场退场完毕后,骑兵队最后退场。不过在退场之前,他们先要把马匹照料好。
在大库改造工程完毕之前,这些战马就先在马场内待着了。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特别是战马。初来马场,又被这么多人骑来骑去的,要说没脾气那是不可能的,该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但是,战马天生是群居的物种,无论是跟人类还是同类。
短短一日之间,一大早离开了自己的住所,来到新的环境中,结果被好多人不停地骑来骑去。
骑就骑吧,反正也不敢反抗,好歹还蛮热闹的,结果刚适应了没多久,这些家伙竟然都散了,只留下几十个人类陪着它们。
而一旦这些人类都走了,空荡荡的大院子连个马棚都没有,连口熟悉的饭菜都吃不上,还会想妈妈、想哥哥、想弟弟妹妹的,可怜的小马儿要怎么捱过去这个漫漫长夜呢?
李俊小队的伙伴,也就是现在骑兵队的队正和伙长们,经过近一个月草原之行,天天和战马做伴,已经对战马的脾气和习性有很深刻的理解了。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单靠府衙过来的马倌儿照顾这些马匹,在这么空旷的马场里过夜,马儿可能会不舒服,日子久了就可能会生病。所以他们决定,每天晚上抽一伙的战友,以老带新的方式,陪战马待到半夜,然后再回营房睡觉。
这是战士内心里对伙伴的关心,李俊感到很满意也很欣慰。
骑兵队的人分批回去整理衣物倒换营房,所以直到外面的教场空无一人了,马场内还很热闹。
拥有一个月骑龄的老兵们,手把手教新入队的新兵蛋子,怎么给马匹梳毛,怎么给马匹拌饲料,怎么给马匹检查马耳朵、马眼睛、马鼻子、马嘴、马的牙齿、马蹄子、马屁股、马粪等等。
对的,要检查马屁股的,其实就是肛门。
不是说马的屁股是死穴不能碰吗?
其实这是要分情况的。突然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身后,别说是马了,就是人也要吓一跳,没准儿也会作出些应急反应。
但如果是战马的主人给战马做全身检查的同时顺便检查肛门,马匹完全能理解主人的行为和好意,因为经常性的体检才能保持马匹的健康和状态。更何况所谓的检查只是观察,并不是触碰,要观察肛门附近是否有寄生虫,是否有红肿出血的情况,有的话自然会找来兽医给对症下药医治。
李俊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好些事情,见阿史那犹豫着向他靠过来,吭哧半天也没开口。
李俊笑骂到:“有屁快放!”
阿史那又磨叽了片刻道:“俊哥儿,想跟你说个人。”
李俊:“说就说么,磨叽个甚?”
阿史那:“俊哥儿,说出来怕你生气。”
李俊:“你现在才让我生气,不说拉倒,赶紧滚蛋!”
阿史那:“俊哥儿,是张振海,他托我找你说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