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玄和陆谨都是上上之选,郎才璞玉,必须悉心教导才是。
可水云和长青二人,根本没有教导他人的心得,倘若教的不好…岂不是辜负师父所托,岂不是耽误师弟修行?
这样一想,水云和长青顿觉压力山大。
左若童察觉出水云和长青二人的心思变化,心中暗笑,经此一番,让他二人心生迫切,倒也未尝不好。
“澄真。”
“弟子在。”
左若童眼眸含笑,开口道:
“洞山说,慕玄得知我门中弟子,各个都要学会一手炼丹本领,已经猴急的自习「黄帝内经」。”
“三一门中你可是自我之下,炼丹造诣最强的门人,对这事怎么看?”
澄真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道:
“只要李师弟愿意学,我必定倾囊相授,不过普通的药丸炼制倒也不难。”
“可想要掌握真正的炼丹之法,并且得其精髓,却也不简单,只希望李师弟不要嫌弃枯燥才是。”
左若童点点头,环顾众人,旋即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
“洞山还有一件事,特地嘱咐我等,不要说漏嘴。”
“为了不让他们俩翘尾巴,不管是二人行炁得炁的速度,还是二人导引坐禅的天赋,洞山说的都是中人之姿。”
“等慕玄和陆谨回山,记得统一口风,暂且先不要让他二人得知此事,看看他二人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门中弟子闻言哑然。
两位师弟天赋心性上佳,他们本来就压力山大。
结果等他二人返回山门,还要陪两位师弟演戏。
三一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正当左若童与门中弟子,为了李慕玄和陆谨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
智山书院,最后一节自习课。
李慕玄坐在位置上,捧着「黄帝内经」认真研读,明明是晦涩难懂的中医经典,可他却读的津津有味。
洞山瞧见这一幕,咂舌道:
“慕玄什么都好,唯独太过用功,这段时日,他已经开始逐渐用坐禅代替入睡。”
“每日导引,坐禅,看书,如今他哪里是思「变」过甚,分明是思「静」过甚。”
洞山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引导李慕玄时,下课铃响起。
学子们抓紧收拾挎包,李慕玄依旧不为所动,照常看着「黄帝内经」。
有几位相熟的学子,凑到李慕玄跟前,招呼道:
“李哥儿,集市有杂耍表演,可好玩了,你去不去?”
“不是寻常的杂耍,人家可有几把刷子,昨日表演的三仙归洞,那叫一绝。”
看戏哪有修炼好玩?
李慕玄刚想摇头拒绝,洞山眼前一亮,赶忙道:
“慕玄,去玩玩也好。”
“可…”
李慕玄张嘴想要反驳,洞山意有所指的点拨道:
“你这段时日求稳过甚,如今也是时候否极泰来,静极思动,去玩玩没什么不好的。”
李慕玄仔细体会洞山这番话中的言外之意,若有所思的点头:
“好,那我去集市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