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人界。”韵一随口答着,只想让白泽多喝一些,毕竟醉了才好办事。
白泽继续追问:“那媳妇为何来这无须城?”
“听闻这无须城繁华之极,还有天下第一酒楼,这不来涨见识了吗....”韵一给白泽夹着菜示意白泽快吃。
“那媳妇家中长辈没有一同前来游玩吗?”
“我都是趁着狐…糊涂老爹进山采药去了,才偷偷溜出来的,平日里我老爹说了.....不得他陪同不能出门的。”
韵一话音一转,连忙改口,心下暗道,还好自己机灵,差点说漏了嘴,心虚的瞥了眼白泽,见他没什么反应,继而说道。
“只是此番我离家也有些日子了,之前无须城突然封城,哎......可怜我那孤苦无依的老父亲一直苦苦等不到我回家,应是急坏了。”
一边说一边叹气,显得很是忧心,白泽转动着酒杯听着韵一说却不接话。
“不如....少主先让我回去一趟,我也好与我那老父亲说一下与少主之事。”韵一见白泽无动于衷,连忙改口说订婚之事。
白泽果然来了兴趣,看着韵一笑了起来,一脸认可的说道:“媳妇所言甚是,婚姻大事自是要先告知家中长辈,过两日为夫亲与你一同前去,亲自上门拜访一下伯父,再把婚事定下。”
“啊...?”
韵一闻言吓了一跳,险些挂不住脸,心下埋怨起来,这少主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听不懂呢。
“少主有所不知,我那老父亲早早丧妻,唯独与我相依为命,在这世上艰难生存,平日里就采些山野间的药材去集市售卖,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非常宠爱我,恐怕舍不得我出嫁,轻易不会答应,还是我先回去与他沟通,少主且等我消息,待我说通后少主在上门方才稳妥。”韵一一副思虑周全的说道。
白泽看着韵一殷勤的样子,却不再接话,微微笑道:“此事改日再议,好媳妇...为夫今日贪杯饮的多了些,现下有些晕眩,时辰也不早了,今夜咱们还是先休息吧。”
韵一顿时如遭雷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此处只有他们二人,眼前这少主在六界出了名的放荡,行事全凭喜好,可谓声名狼藉。
方才还说要去上门提亲,转眼就说要与自己一同休息,如今自己身处他的地盘,根本无法逃脱,一时间心中大乱,难道替那人打探消息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不成,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
还没等韵一从这混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白泽已经拉起韵一往营帐里屋床榻走去,边走边开口说。
“好媳妇虽然咱们还未正式成亲,但是呢为夫准备这几日就禀明父王,正式求娶于你,此处乃是军中,略微简陋,今夜就委屈一下,好不好?”
韵一木讷着被白泽带到床榻边,看着面前这榻,脸瞬间涨的通红,立马甩开白泽的手,抬手哆嗦着指向白泽:“你你你....发什么疯病,....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白泽看韵一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笑,眨巴着那勾引的双眼,一脸无辜的说道:“为夫自然知道啊,为夫从不跟任何女子一起的,为夫为了你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韵一又羞又恼,感觉气血直往头上涌,身体微微发颤,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要睡....你...你...自己睡,我才不跟你睡。”
虽说妖族自由开放,从不拘泥于规矩看对眼了就可,可韵一也是真没见过这等无赖且直白的。
白泽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欠揍,轻声问道:“我的好媳妇你在想什么呢?为夫看此处简陋,怕委屈了你,让你先将就一夜,至于为夫呢.....自会去别处啊。”
韵一羞愤不已,心中大骂白泽浪荡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故意凑上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韵一的脸颊,带着些许蛊惑的声音说:“难道...媳妇想让为夫....同你一处?”
韵一暗自咬牙,眼神慌乱的闪躲着,这人真真是不要脸,白白耍了她,一时气恼转身就要走。
白泽伸手一把拉住韵一手臂,好脾气的哄着:“好媳妇,为夫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怎么进来,可你怎么出去呢,外面的士兵可都当你是奸细呢?”
得,韵一算是明白了,这货就是故意耍自己,看来已经是知道自己潜伏进来是别有目的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韵一此刻也装不下去了,沉下脸来问道。
“嗯?媳妇何出此言,难道不是你思念为夫,千里迢迢赶来看为夫么?”白泽神色间带着几分慵懒,笑笑道。
“我不是你媳妇!!!我有名字,别一口一个媳妇的喊我!!!”韵一知道白泽故意耍他,一时间气的都忘了怕。
“好吧,韵一媳妇,为夫白泽,你可要记住了哦。”白泽不在意的敷衍着韵一的话。
说罢拉着韵一便往兵营帐外走去,韵一奋力挣扎,生怕白泽将自己拉去斩杀了,可奈何这白泽用灵力制着自己硬生生被带到了那练兵看台上。
面前练兵的士兵一看白泽,纷纷停下手中操练,站的齐刷刷喊道:“参见二少主!”
白泽一身红衣华服,白皙的脸庞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俊俏。
只见白泽摆手,韵一身上被洛尘施法幻化的妖兵模样,又变回了白衣长裙,身形也变成了女子。
而后大声对着底下的士兵说道:“今日本少夫人来看望本少,众位将士们都看清楚了,以后见到少夫人,如见本少,不可冒犯。近日宵小众多,得时刻戒备,切不能让夫人落单,更不能让夫人出营,以免被宵小有机可乘。”
“参见少夫人,谨遵少主命!”一众士兵齐声道。
白泽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操练。”下令后,转身带着韵一回到营帐中。
韵一整个人都呆住了,回到帐中,紧紧盯着白泽,心想这人是真有疯病呀,只求那人早些来救自己脱离苦海。
“媳妇...?”白泽看韵一愣愣的盯着自己,抬手在韵一面前晃了晃。
韵一回神,犹豫了会真诚而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是...脑子...有什么,我不是歧视你啊,我是关心。”
“为夫身体非常康健。”说罢白泽还转了个圈,让韵一看的更明白些。
“那你为啥一直喊我媳妇...听闻妖王此次已经开始为你选亲。”韵一不解的问道。
白泽看着韵一道:“那日我说过了。”
“说过什么?”韵一更是不解,他什么时候说了?
“我对姑娘甚是满意!”
白泽歪了歪头,而后幽幽的说道:“何况姑娘不是早就收了我的聘礼吗?”
“聘礼??你别胡说啊?我与你素不相.....相识..”说到素不相识,韵一有些心虚,毕竟幻音铃就是从白泽身上偷的。
谁知白泽指尖一动,韵一身上的幻音玲就飘到白泽手中,稳稳立于白泽掌心,白泽眉尾微微挑起:“喏..我的聘礼。”
韵一气的跺脚:“你早就知道是我偷了你的神器,你就是耍我!你要你就拿走,放我离开。”
白泽突然眼神一冷扫过韵一,声音冷冽道:“认主的聘礼如何退?”
瞬间韵一感觉之前对白泽印象中的放荡不羁仿佛是错觉,此刻她只感觉到这个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