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已经是第三轮了,如果你还不放了泽儿,那我去替他受刑好了。”鸢后心急如焚,眼眶中满是焦急与愤怒,双手紧紧揪住白起衣袖,声音因过度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
已经第三轮了,白起还是不依不饶,鸢后彻底慌了,生怕白泽扛不过去,自己如何对得起逐月的交代。
“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白起怒吼道,目光中仍有散不掉的浓烈杀意。
“再不管教,日后必是祸害,今日就算他死了,也得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白起想到白泽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事情,气的抓起手旁的茶碗便摔了出去。
鸢后见此情形,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起,双腿一软,缓缓跪了下去,眼中满是哀求:“尊上!你是真要泽儿的命吗?已经第三轮了,他还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上古刑法,尊上再不下令,那我就只能硬闯救泽儿出来。”
白起此生最好面子,此时鸢后突然这般,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鸢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爱他做的鸢后,还是爱那人才做的这个鸢后。
妖王见鸢后如此行径,心中顿生不悦,觉得鸢后在变相的威胁自己,脸色一沉,冷冷开口道:“你闯就能带出白泽吗?”
“如果我不行,那圣女族自然可以,难道尊上真的忘了对我族的承诺了吗?”鸳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想到了自己借的势本就是圣女族的,如果因为白泽撕破了脸,也是于自己不利,随即摆了摆手,冷声道:“让白鸳去接他,你暂时不要去看他了,让他冷静冷静。”
鸢后正准备去接白泽,听到白起的话愣了下,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听尊上的。”
“少主是否知错?”侍卫再次问道。
“....无...”白泽似若游丝般的声音才吐出一字,便晕了过去。
“行刑!”侍卫再次摆手示意。
“住手!”一声怒斥从身后传来,只见白鸳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一旁的侍卫看见大少主亲临冰室,齐刷刷的跪下行礼:“参见大少主。”
“还不快把二少主放下!”白鸳手持妖王的令牌,周边侍卫一看立马动手将白泽放下。
“泽儿?泽儿?”白泽此刻被白鸳抱在怀中,白鸳轻轻的晃了下白泽,发现白泽的头无力的耷拉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快传妖医!快!”白鸳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抱着白泽大步流星离开冰室。
白泽寝宫中,四周皆是暖炉,满屋暖意,此刻白泽安静的躺在榻上,妖医将手从白泽手腕上移开。
“妖医,泽儿现在怎么样了?”白鸳急切的询问道。
只见妖医神色凝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口道:“二少主年纪尚浅,修为不足,还好是圣女血脉勉强撑到了第三轮的刑法,性命虽然保住了,可......”
“可什么,妖医有话不妨直说。”白鸳听闻心立马揪了起来。
“这上古刑法的冰刑,每一钉钉入骨内,直穿奇经八脉,二少主这一身的修为怕是....”妖医顿了顿。
“日后可有法子调养好身体再行修炼?”白鸳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经脉都给穿碎了,二少主本就修习的火系术法,这上古寒冰入体内,气息大乱,能留一条性命已是万幸。”
妖医说到此处,见白鸳脸色铁青,便不再言语,面色为难的站在一旁。
白鸳此刻心仿佛从万丈深渊坠下般慌乱,望向床榻之上的白泽,摆了摆手示意妖医退下。
白鸳在床榻旁看着昏迷在榻的白泽,定了定心神安慰自己,好歹性命无碍了,泽儿乃是圣女血脉,日后好好调养,修为之事必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