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鸳将白泽递来的茶杯抬起,猛地一饮而下,而后重重的将茶杯砸向桌面,“砰”的一声,白泽望了望那茶杯,低头顺眉的坐在一旁,却不再出声,手却再次拎起茶壶,为杯中添上热茶。
白鸳见他垂着头,却不再开口,心中有些担忧,却也不想轻易饶了他,只得皱起眉头厉声道:“怎么不说了?”
白泽长长舒了口气,面色带着些许无奈:“大哥是知晓的,我这身子...此生唯一的所求,仅仅是同韵一相守,没想到却是伤了大哥的爱护之心。”
白鸳听到白泽提到那事,眼神不自然的闪躲几下,面色果然缓和过来,却还是带着几分不悦道:“泽儿,日后切不可将自己的性命置之脑后,你要知道,无论是大哥,还是父王尊上和母后,心中都一直牵挂着你。”
白泽静静坐在一旁,听着那一段话落入耳中,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丝不屑,眨眼间,白泽已敛起情绪,脸上换上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眼含笑意,连连应着:“大哥,泽儿日后定当铭记于心。”
白鸳瞧了他那模样,也不忍再呵斥他,便松了面容,开始询问道:“此番上仙域,是何人出手将你打伤的?”
“洛尘。”
白鸳闻言,心惊不已,连忙不放心的上下打量起白泽,见他确实无碍,又继续追问:“此人修为高深,泽儿你如何逃脱的?”
“他亲自放行的。”白泽答着白鸳的疑问,脑中也不自觉呈现起那日,洛尘提剑立于他对面,冷着面传音给他,却只给他一个滚字,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讥笑。
白鸳听了这话,双眼睁大,忍不住当即提高了音量:“你说的是那洛尘?”
白泽拉回思绪,一脸不解道:“大哥,我也不知为何,他本欲杀我,终究却还是将我放了。”
白鸳闻言,眼中带着疑惑,口中念念有词:“此人行事诡异,我在人界待了许久却没见仙域做出反应,想来他并未声张此事,只是不知他有何目的。”
白泽闻言,面露急色,开口劝道:“大哥,那我们还是再派些探子去打探打探吧。”
白鸳见白泽慌乱的眼神,伸手拍了拍白泽的肩,安抚道:“泽儿放心,你既已脱身归来,其余的事,不用操心,大哥自能应对。”
白泽听了这话,方才那慌乱的模样才逐渐消散,安心的浅浅一笑,恭敬道:“听大哥的。”
白鸳怕白泽伤重加上思虑过度影响恢复,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苏魔羽一直在此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