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东和周学文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所领的粮食竟然比女知青还要少。
这待遇的差距如此明显。
叶卫东心中暗自思忖:“这绝不是简单的失误或者偶然,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怀着满腔热情来插队,来支援农村建设,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呢?”
周学文听完杨晓风的话,眉头紧皱,他看向叶卫东说道:“卫东,我感觉此事大有蹊跷,得去大队部问一下怎么回事。”
叶卫东微微点头:“没错,走,咱们先去找大队部的夏会计那里核实一下。”
杨晓风见状,与两人轻轻打过招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叶卫东与周学文两人于是快步来到青山大队夏赞东会计的住处。
夏会计瞧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两位知青同志,欢迎欢迎,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叶卫东开门见山地说道:“夏会计,我们想问问,大队给我们发了多少口粮。”
夏会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们男知青每个人都发了十二斤米和三十斤红薯丝啊,虽然你俩是今天才来的,但也是这个数量啊。”
叶卫东和周学文听闻,相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有火花迸溅。
叶卫东接着说道:“夏会计,可我们借了秤称了重量,我与学文同志每人都只有领了六斤米和十斤红薯丝。”
夏会计瞪大了眼睛,犹如听闻了天方夜谭,连呼不可能,急忙说道:
“这不可能啊!我自己亲自称的,当时我还想要减少一些,毕竟你们比其他知青晚来了一天,但夏支书却说不用少。”
周学文气愤地说道:“那这粮食去哪儿了?”
夏会计此刻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不知所措,喃喃自语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东西是夏支书送过去的,本来我要亲自去送的,夏支书说他正好要去你们知青点,可以顺便帮着带过去,我就让他带过去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夏会计,打扰你了,告辞!”叶卫东说完,便示意周学文与他一同离开。
路上,周学文满腔怒火,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对叶卫东说道:“卫东,这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叶卫东咬着牙,眼神中透着坚毅:“学文,在来这里插队之前,我早就做好了不能任人欺负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刚到这里,我们还是被人欺负了。”
说完,他看向周学文,周学文也坚定地点点头:“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夏德保理论去。”
两人仿若两团燃烧的火焰,怒气冲冲地朝着夏德保家里大步走去。
夏德保正安然坐在屋里一张八仙桌旁边,那模样,好似一位胸有成竹的棋手,正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却无法融化他那颗冷漠如冰的心。
看到两人满脸怒容地站在他家门口,他缓缓站起身来。
叶卫东率先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夏支书,我们来问问,为什么我们的口粮经过你的手,就比别人少那么多呢?”
夏德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辞:“啥?口粮少?不可能啊,这都是按照规定来分配的。”
周学文紧接着问道:“那我们问你,你给我们送了多少米,多少红薯丝去了?”
“每人十二斤米,三十斤红薯丝。”夏德保不加思索,回答得干脆利落。
叶卫东的眼中仿佛喷出愤怒的火焰:“哼,我们一回来就称了重量,仅仅六斤米,至于红薯丝,也只有十斤。如果只少了几两,那还可能有误差,但整整少了那么多,你怎么解释?”
听到叶卫东如此质问,夏德保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那声响如同一记惊雷,高声喝道:
“混账,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东西我送到了你的房间里,当时你们又不在场,我跟你们隔壁的邓知青和王知青都说了一声的。
你们自己出去连房门都没有关好,那粮食金贵得很,被别人偷走了也难说。你们竟敢还来问我,还以为这是在你们的大城市啊,东西随便放在那里没人掂记吗?”
叶卫东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不屑:“那你既然知道我们门都没有关,为什么不先寄放在隔壁邓知青的房间里?”
“东西是发给你们的,我凭什么要放在别人那里?再说,我还以为你们马上就会回来的,谁知道你们去一趟供销社就去了那么久呢?
我是大队支书,难道我还会昧了你们这点粮食不成?
你们走吧,念在你们刚到这里,我就不怪你们无礼了。”
夏德保直接朝两人下了逐客令。
叶卫东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
“夏支书,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口粮是被人偷了对吗?可知青点的其他人都在那里,又是大白天的,有贼进来的话难道他们也看不到?
莫非,你的意思是那些知青们偷走了对吗?”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粮食我全部给你们送过去了。”
“好,你是支书,我们来插队是支援农村建设的,不是来受欺负的,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说完,叶卫东和周学文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如此决绝,似在与这不公平的待遇划清界限,那是对正义的坚守,是对尊严的扞卫。
夏德保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会使出何种手段来应对此事,又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