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兵们动起手来更加狠辣,直到男人被打得吐了血,呼吸声也渐弱,这才收手离开。
舒云等巷子内恢复安静,这才走到了地上男人的身边,“你没事吧?”
男人听见声音,睫毛轻颤,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头上的鲜血顺着眉骨滴落,“没事。”
舒云问道:“你跟王金男有仇?”
容齐猛的回头望向眼前的女人,声音嘶哑,“你认识?”
舒云点点头,无视男人眼里的警惕道:“我有他违法的证据你要吗?”
容齐:“为什么?”
舒云:“因为我和他也有仇啊。”
容齐:“你是谁?”
舒云:“我是谁不重要,单看我知道的信息你要不要?”
容齐脸色黯然,他们一家五口人,父亲因言论不当被抓了辫子,原本父亲想让她和妹妹去下乡,谁知王金男来家里搜查,看上了他妹妹,不管不顾强要走了,此后,再没有听到妹妹的消息,直至半个月后,湖边发现一句衣衫破烂,身体泡肿的尸体。
父母在牛棚听到消息,本就劳累不堪的身体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相继离世,独留他一人苟活于世。
他看向舒云,从她的妆容下隐隐能窥探到她五官的姣好,不由自主想起他的妹妹,语气放缓了很多,“有证据又如何,王金男上面还有保护伞,我就是告发也没有用。”
他不止写过一封举报信,但最终都石沉大海了。
舒云:“既然在海城走不通,为什么不往上告呢,可以去省里,省里走不通还可以去首都,他的伞不会有这么大的。”
容齐将舒云的话听了进去,“说说看,你还知道他什么罪行?”
妹妹的死,除了他一张嘴外,根本没有人敢站出来作证,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只能通过其他罪行,顺藤摸瓜,进而将他所有的罪行都公之于众。
“如今各地都在严查文物倒卖,要想引起上头的注意,不妨将事情放大一些,买文物的人鱼龙混杂,指不定就有那些个间谍,将我们国家的文物偷偷流往国外,如果觉得文物倒卖的罪行不足以引起上面的注意,那加上私通外国间谍呢?”
“再者他的保护伞是咱们委员会的张海龙,他近年有动作想要往上升,不过有这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个,不过他的竞争力最大,你觉得他的竞争者会想要这个举报信吗?”
舒云的话到这里为止,容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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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的相亲,让沈如君心焦不已,她耐不住性子上门找王媒婆,但不巧人不在,白白在外头吹了阵冷风,半夜发起高热,折腾了一宿。第二天,舒云不放心,带着人去了医院。
谁晓得人刚走,王媒婆就上门了,没见着人她也不着急,随意在花坛边找了个空位坐下等人。
“王媒婆怎么今天过来了?我看沈如君最近一直在忙舒云的事,怎么有合适的人?”搬着椅子蹲在楼道口的大爷大妈好奇地围了上来。
王媒婆:“是啊,有合适的人。”
“哎呦,现在她这条件嫁不出去了吧,能有什么好对象,王媒婆你就是会说话,体面人。”说这话的人当年动过心思想要让自家儿子娶舒云,不过舒家当时拒绝了,她一直不得劲,现在得知舒家出事,就属她最高兴,逢人就说当年她有远见,拒绝了舒家。
王媒婆瞅了她一眼,“你家闺女找着对象了没?”
那人挺挺腰,“找着了,在工厂里呢。”
王媒婆人精啊,知道这意思是临时工,还没当上工人呢,她笑了一声,“这次舒云要相亲的是部队团长,小伙长得精神,和舒云很般配。”
“团长,那不是年龄很大了,怎么会看上舒云!”听听,这话酸的。
舒云带着沈如君回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翘着二郎腿,边听街坊邻居闲聊边嗑瓜子的王媒婆。
舒云:“阿婆。”
王媒婆将腿上的瓜子壳往地上拍了拍,“你们可总算知道回来了。”
外面人多不方便说话,舒云迎着王媒婆进到屋里,王媒婆刚坐定便开口道:“有个好消息,有小伙看上你家外甥女了,特意上我那儿想要跟你家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