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揉揉眉心,“披件外套再出去。”
舒云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过了会舒云回来了,乖乖躺好在床上没几秒,又戳了戳顾峻的手臂,“你说小狗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顾峻将书重新合上,今天这书是看不了一点,他随意道:“大黑怎么样?或者小黑,再者大黄?”
舒云不满,“不行,你起的名字太普通了,回头都得重名了,还有我们家小狗是黑的,你取的什么大黄都出来了。”
舒云嘀嘀咕咕一阵,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等顾峻再去看她时,早已睡得香甜。
顾峻叹口气,算了,来日方长。
幼小的生灵非常脆弱,明明昨晚小狗的状态一直都还算不错,但舒云早上起来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小狗整个蔫巴了,地上还有吐过的呕吐物。
小狗看起来也没有昨日那般精神,早上听到了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皮,便又埋在脑袋。
舒云又尝试喂了些米粥,小狗很给面子,四肢小短腿还在打颤但还是伸着脑袋,慢慢舔着米粥,只是刚吃完,又全部吐了出来,把舒云吓坏了。
她抱着小狗六神无主地看向顾峻,“这,怎么办啊?”
她都不知道在如今七十年代有没有兽医这个职业,至少穿来这么久的时间她还没见过。
“要不去村里问问吧?”舒云眼睛亮了亮,现在每个生产队都有养殖猪牛这样的牲畜,说不定有懂的。
小狗的情况紧急,容不得多耽误,舒云拿了件破衣服给小狗包好,坐在顾峻的后面,骑着自行车飞快离开了家属院。
外头还早,但军嫂起来的都早,外头路上已经有不少人了,看见顾峻的车子飞快从眼前驶过,揉了揉眼睛,疑惑道:“这是抱了个孩子?前些天不是还在说顾峻打媳妇,怎么崽都生了?”
不晓得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谣言传出来。
来到金水村,舒云才知道队里哪来的兽医,就是政府下派下来的赤脚医生,医村民的同时顺便看看家畜罢了。
金水村的赤脚医生姓孙,是个年轻小伙,不过天天在几个村庄奔波,平常也要下地赚工夫,皮肤晒得黑黝黝的,看着比他的年纪要大上不少。
孙医生正好没事,坐在田埂上让舒云把狗给他看看。他将狗腿上包扎的纱布拆开,见没有发脓又重新包了回去,紧接着摸了摸小狗瘪瘪的肚子,“早上有吃东西吗?”
舒云:“喂了些米粥,但是吃完都吐了出来。”
孙医生接着又在小狗身上摸了摸,摸到它的耳朵时,小狗小小声的呜咽了一下,同样在摸到尾巴还有前脚掌处时小狗都小声地叫了起身,甚至还想挣脱逃跑。
“身上应该还有几处伤口,最好回去将狗毛都剃掉,这样方便观察伤势,后腿你处理的很好,其他伤口也这么处理就行。”
舒云将小狗抱了回来,不放心地问道:“那医生要不要配点药?”
孙医生想了想,回医疗站取了一粒药片给舒云,“这是给人吃的消炎药,你回去掰个小半粒放在水中溶解了给小狗吃,观察一下它的状态,如果到了明天状态好了就没事了。”
舒云道谢,让顾峻给了钱后才带着小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