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答应,是不是吃亏了些。
易铁头正臊得脸通红,顾头不顾腚,藏大哥身后不出来,此时闻听要他负责,也不禁伸头出来看,与沈知言一白一黑,一俊一丑,一机灵一憨痴,愈发显得敲鼓佬沈四狗子的俊美无俦,看得楚嘉禾都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易铁头可不是真憨,机灵着咧,换到九岩沟,能玩死她们。
“算了,先记账上吧,以后再算。”
楚嘉禾大度放过易铁头,转而问沈四狗,“你叫沈知言?来剧团做甚?现在都开班俩月了,这里不收人了。”
“当然读书咯。”
沈知言没打算瞒人。
再说了,做女人工作,他有经验,道理是不用讲的,要讲感情。且为了未来老婆,稍稍牺牲下,也不是不可以。
“读书呀,那这样,你不是会写歌吗?给我也写一首,这事就算过了。”
想啥呢?哥是随便给人写歌的?
“写歌这事吧,得有灵感……”
“那成,留个地址,回头我找你。”
咦?玩得溜呀。
沈知言大为吃惊,这就粘上了?
他只是得了些片段,哪里知道楚嘉禾父亲是银行的,母亲是文化馆的,分管群众业余调演,胎里带的交际功夫。
事已至此,只好留下县中学地址。
“县中学呀,知道,我们刚搬回来,回头我去找你,歌的事别忘了。”
易青歌易青娥姐妹俩人手一个,都是这厮专门写的歌,楚嘉禾馋了许久。
易铁头举手,“我……我也读中……”
“边去。”楚嘉禾瞪他一眼。
女孩子们一哄而散,易青娥不依了,留下来缠着她的四狗哥,“不许给她写歌。”沈四狗忙安慰,保证不写。
“就算写,也写个坏的。”
“坏的也不许写。”
未来名角儿开窍了,防微杜渐。
易青娥此时穿的是练功服。
上身蓝半截袖,下身蓝灯笼裤,脚上是蓝网鞋,腰上扎条宽宽蓝练功带。
紧固,利落,身材也凸显。
虽然还没啥线条儿,但别忘了,沈知言有她未来的画面!跟写真集似的,如今这样扭啊扭的撒娇,谁受得了啊。
所以,知言哥立马投降。
“好,好,保证不写。”
易青娥这才高兴了。
沈知言问起宿舍里的情况,易铁头现身说法,极言其糟糕,“你是不知道啊大哥,屋里都是绳子,地道战似的,衣服还滴水哩,就那么在眼前晃……”
明白了,怪不得。
“青歌,你怎么说?不成咱搬出去。”
“不了。”
易青歌摇头,说:“你说过,戏不是一个人能唱的,以后都是师姐妹……”
易青娥刚要发话,被姐姐瞪了一眼,立时闭嘴,她还是蛮怕这姐姐的。
“那也成。”
沈知言却是老怀大慰,心里满满都是老父亲看到孩子成长的喜悦和成就感,“不过,日子还长,我还是打算在外面租个房子,到时候,也给你们一把钥匙,想松快就去住几天好了。”
姐妹俩拜师学艺,也需要个安静地方的,他挣外快,也需要工作间。
正好,一起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