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种轻松诙谐的日常文,没有过多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如一杯蜜雪冰城,可以给大家带来快乐,入坑请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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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西北边陲,黄土盖天。
栖霞镇,晚霞无迹,夜色已眠。
嘭!嘭!嘭!
噔!噔!噔!
少年从梦中惊醒,忙不迭的下楼,再晚一步铺子木门怕就要被人大卸八块。
“是谁!”
少年手持油灯,吐掉满嘴灰尘,惊心一问。
一只大黄狗悄无声息伏在门侧的暗影中,来者若是熟人它就不动声色的退开,若是来者不善它刚好可以趁其不备偷袭。
“是我啊,向阳,你江大伯,快快打开门。”
一门之隔,中年男人在门外回应道,怎么会是他呢,斜对门江氏古董商行的当家主人?
“江...江大伯,这么晚了有事吗?”
向阳除了抖落满头的灰屑,并无其他动作,依旧隔门相问。
“嗯,一件有关向家茶馆的天大好事,你先开了门再细说。”
门未开,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向阳从不相信无缘无故天降好事,何况与对方并不相熟。
他立马引起警觉,故作为难道:“有事明早再说吧,江大伯,我近来身子受了寒,夜间不宜吹风。”
屋外听到答复,随即陷入一阵沉默,不多久却又响起不耐烦的声响:“爹,没必要跟他多废话,直接踹门吧!”
只要是只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
话音落进向阳耳朵,他毫不犹豫后退到八仙桌位置,自家木门可以挡住文明,但绝对拦不住野蛮。
轰!
木门踹飞后,前后挤进来五个高大的身形,江来顺居中,左右各有两个年富力强的壮汉,面庞皆与其几分相似。
面对来人,大黄狗傻了眼,看样子都不是好惹的主,犹豫不定该从哪一位身上先下口。
江来顺一点都不客气居中坐下,四个壮汉将准备跑路的向阳死死按在椅子,大黄狗奋不顾身救主,被利器一下削掉了半边耳朵。
一人一狗冷静下来,唉声叹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再有半分挣扎。
“半年前你父母相继离世,你以二十两银子将这间铺子卖给了江家——给他看下双方当时订立的地契。”
听了江来顺的话后,一个壮汉利索的抖开纸张,隔空摊在向阳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汪?”
大黄狗猛然抬起头,困惑的打量壮汉面庞,都什么眼神嘛,人狗都分不清楚。
“我卖了铺子?偌大的茶馆才卖二十两银子?哈哈哈......”
向阳气极而笑,终于明白江家今夜兴师动众的目的,他看清漏洞百出的地契道,“江来顺,你造假能不能专业些,地契上分明只有买方的签字画押。”
“呵呵,你竟然怀疑我的水平,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行当的。”
江来顺波澜不惊,轻拍着八仙桌幽幽说道,“现在就签字画押一样好使,吹一下字迹就干了——宝庆,将笔墨给他。”
江宝庆以刀押着向阳的脖颈,塞进他手里笔杆子阴恻恻道:“老实的签字,老实的画押,这些都是你自愿做的,我们江家向来以德服人。”
形势不由人,向阳放弃了口舌之争,最终签好名字,被江宝庆粗鲁抓手按下了手印。
“你小子不哭不闹很好,我们江向两家合作愉快。”
江来顺满意的看下地契,起身眯眼道,“现在起这间铺子已是江家产业,一草一木都跟你向阳再无任何关系——把他叉出去吧。”
江宝庆趁机说道:“爹,缺只耳朵的黄狗留下来吧,不影响扒了皮下锅吃肉。”
原本卧在向阳脚边独自落泪的大黄狗,听了这话后一溜烟窜到门外,江家人眼看追赶不及。
“银子,还没给我银子呢!”
向阳明白孤苦伶仃的自己斗不过江家,贱卖掉茶馆也只能认栽了,事已至此只打算拿了钱走人。
“银子?我们爷几个大半夜的为你奔波好事,难道你都不用付一点辛苦费!”
听了这话,向阳目瞪口呆,零元购的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这会儿功夫,向阳已经被四个壮汉牢牢架起来,江宝庆抓紧向阳的一只腿对其同伴喊道,“一、二、三,扔!”
“江来顺,我操......”
耳边飘过呼呼的夜风声,还没来得及骂出口的向阳,就落在门外街道冰凉的地面上,一下子摔得七荤八素。
......
半年后,千沟万壑、纵横交错的群山中。
“长生不老啊,也就这么回事儿,吃不饱肚子一样要被饿死!”
白云缓缓萦绕的山梁上,面黄肌瘦的向阳斜靠山坡俯视下面的小山村,不觉间眯着眼睛自言自语。
若是被人听去了这番话语,定然会以为他在发什么神经。
这个天大秘密,以及艰难生活令他心生的浓浓无奈,唯有与身边的同道中狗分享。
“汪!汪!”
与向阳沐浴在温暖阳光下的是一只通体毛发整洁,屁股兜在破烂裤衩里的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