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不等人,容不得朝暮思虑太久,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伸手推开大门抬脚迈步出去。
大门发出沉闷的空空声,下一秒竟自然关闭,顷刻间气流涌动,烟尘四起,吹动少女的发丝都打在脸上。
朝暮微眯着眼,面对黑压压的大门,想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朝暮:“……”
再见了,金扫帚,宝石,水晶灯,小盆栽,樱花树,所有的闪亮亮……
背上的麻布袋子张开一个小口,发出一声试探性的小奶音。
卷轴:“主人…?”
朝暮:“嗯。”
地图在麻布口袋中慢慢抽出,小卷轴将地图递给朝暮:“主人,别难过。”
朝暮:“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少女接过地图收敛好思绪朝街道上出发。
小卷轴趴在麻布袋子上心疼的两个边角都皱了。
卷轴:“唔…”
卷轴:“讨厌的雌雄同体,总是欺负主人。
“没有欺负。”少女转言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雌雄同体?他是这样的吗。”
卷轴抽抽搭搭的也拿不准给男人取这样的外号她会不会在意,毕竟她还叫男人爸爸。
小卷轴声音越来越小:“emmm……他不是总说自己又是爹又是妈的嘛,就感觉这样叫挺符合他的…”
少女稍加思索,点头认同。
朝暮:“嗯,有道理的。”
小卷轴:“诶!?”
小卷轴得到认同后一扫颓态,立马来劲了。
卷轴:“是的!”
卷轴:“但是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还把我们丢出去!”
卷轴:“他就是找借口想让我们露宿街头!”
朝暮面色平静:“不会的,只是去上学。”
小卷轴:“上学哪有那个样子叫的嘛…”
卷轴可不像狐狸那个闷葫芦,瞬间正义感爆棚:“他还给你做了难吃的布丁,我都碰到好几次啦,怎么会有人做的布丁是苦的呀。”
卷轴:“还苛扣材料,我都听到了主人你说啦。”
“嗯…好像叫…钩…钩什么…?”:麻布袋里的小卷轴皱起书面努力回忆。
少女语气淡淡的,轻声提醒:“是钩吻。”
小卷轴精神一振:“是的!就是这个!”随即充满疑惑低声呢喃:“不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朝暮:“嗯,爸爸讲过的,那时候你在。”
小卷轴:“诶?我在吗。”
朝暮:“在的,讲药理学的时候。”
麻布口袋里卷轴飞速翻动书页,它恍然大悟,差点蹦出来。
卷轴:“!!!”
卷轴:“那那那!!那不是毒药嘛!!主人……!他他……”
少女依旧面色不改:“没事的,小布丁是钩吻的解药,爸爸只是在和我玩游戏而已。”
小卷轴听的一阵蒙圈,嘟嘟囔囔。
卷轴:“什么游戏啊?哪有这么玩游戏的呀。
卷轴:“主人要是没看出来怎么办呀…?”
朝暮身形定住拿起地图停下看着纸上的路线。
卷轴:“主人…?”
朝暮:“没关系的。”
片刻后,少女将纸张收起塞进麻布口袋继续前进:“他说这是在游戏中获得经验。”
卷轴:“啊……”
麻布袋子里卷轴书页一张一张滑动思绪翻涌。
是了,它突然想起来了。
男人在朝暮小时候就经常给她喂各种东西,医院便进了无数次。
朝暮刚开始还懵懵懂懂的,久而久之就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