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沈头武功高强,必然夺得乡试头名,获封解元。”,灰衣大汉仰面吹嘘。
“怪不得向我告假多日。”
灰衣大汉闻声一惊,回身拱手道:“少爷。”
孙公子冷笑道:“本届的解元是你家少爷我。”
“定然是少爷。”,灰衣颔首,“小的方才见到那卖软软包的美娇娘也来到此处。”
“在哪儿呢?”
灰衣大汉手指半弯,四下瞭望,喃喃道:“方才明明在此处。”
“废物。”
“哇,沈头轻功了得。”,灰衣大汉手指伸直,指向空中翻滚的沈天枢。
踏空声一路向西,消失在视线中。
啪嗒,沈天枢落地。
“师姐来看我比赛啦。”
“你还知道你有个师姐呀。”,李思思头也不回。
“师姐莫生气,忙练功来着。”
那几帧画面卡在脑中删除不掉,真不敢回去,怕压制不住本能呀….沈天枢低眉偷瞄。
“哼,就知道练功,师姐一个人在家,你就不怕欧阳克烈来欺负我嘛。”,李思思撅嘴。
我在院子附近练功好吗,谁来灭谁。但这情况不能说,否则师姐该出门找我了….抿了抿嘴,“对不住师姐。”
李思思立定、猛然转身,扑入师弟怀中。
“师姐不怪你,师姐想你了。”,美艳的小脸在师弟胸膛前蹭来蹭去。
慌了慌了,画面又来了,赶紧躲躲吧……沈天枢半哭丧着脸,“师姐,我还有事要办。”
李思思理了理师弟衣襟,“师姐见到你就放心了,快走吧。”
“师姐先走,让师弟目送你离开。”
李思思嫣然一笑,转过身背手,挪动轻盈的身姿远去。
乱了乱了,画面重叠了,师姐的衣服怎么一闪一闪、时有时无的…连忙闭眼,强制内心平静。
武举第二日,沈天枢以碾压的姿态赢得半决赛,领取到官府颁发的武举人文书。
一页薄纸,却是身份的象征。
亦是数月之后会试的入场券。
对欢呼声不再感冒的他,面无表情地离场。
“沈头。”
沈天枢回身,见来人后流露出喜悦的神情,“婶婶回信了吗?”
“刚收到就给沈头送来了,您看吧。”
“有劳。”,沈天枢接过信封,躲到街角一处,拆开仔细阅读。
多年之前,孙府嫡长子出生,起名孙门庆,寓意门庭庆喜。
一年后,次子庶出,起名孙二郎,仅以排行随意命名。
孙门庆三岁熟读四书五经,五岁习得刀枪剑戟,可谓人中龙凤。
孙县令对其疼爱有加,府中上下更是对大少爷言听计从。
反观孙二郎,三岁不能开口,五岁不识一字,十足的庸才。
孙县令对其三日一皮鞭,五日一藤条,并时常吐露侮辱言辞,“你哪怕有你哥哥一半的本领,我也不会打你。”
府中上下更是对其爱搭不理。
天有不测风云。
孙门庆十四岁那年,不慎掉入河中溺亡。
孙二郎成为独子,府中上下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观。
可好景不长。
孙二郎十六岁那年。孙县令为他文科举之事贿赂考官,东窗事发后被朝廷官降一品、罚俸两年。
怒不可遏的孙县令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越想越气,拿出藤条狠狠地抽打正在刻苦读书的孙二郎。
打至他周身尽红时,方才停手。
怎料孙二郎突然放声大笑,血红的双眼有如凶神,抄起家中木棒反将孙县令双腿打断。
当晚见到此事的奴婢们深感恐惧,各自躲回老家避难。
文字见底,沈天枢掌心燃火,焚尽纸张。
这孙公子真是孝死人了…
忽地,一些悬疑桥段在脑中闪过。
孙公子不会是个多重人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