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明媚,偶有雀儿悄悄飞过。
窗内,镜花楼的掌柜王妈妈心若乌云蔽日。
花费整整五百两雪花纹银签下来的花魁姑娘,本以为是个摇钱树,没成想是个小祖宗。
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见客,劝说又不听。
吃过见过的王妈妈吩咐下人在餐食中落药。
咚咚咚。
“进。”
“禀妈妈,思思姑娘依然是不吃不喝。”,下人躬身道。
咣当,王妈妈拍案而起。
“我就不信这丫头是铜皮铁骨,拿了老娘的钱,就得为老娘办事,叫打奴们都过来。”
“喏”,下人躬身后退。
王妈妈咧着嘴角,昂首挺胸直奔思思闺房。
行至门前一立,身后陆陆续续跑来多位手执木杖的凶脸大汉。
大力推开房门。
“姑娘,别怪妈妈不疼和你,是你自找的,给我绑了。”,王妈妈摆手如抛球。
“喏。”,凶脸大汉一个个冲入思思闺房,争抢着在新晋花魁身上捞一把。
嗖嗖嗖,几声破空。
凶脸大汉悉数摔倒在地,手扶大腿,鲜血直流。
王妈妈一脸的不可置信,蹲下身查看打奴伤口,努嘴恐吓道:
“姑娘,你什么意思,既然卖了身,就要按规矩办事。如若不然老身就要到官府告上一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李思思收起袖弩,站起身走到窗边望了望,“妈妈别急,在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想如何经营。”
“哈哈哈哈。”,王妈妈朗声大笑,“老身在青楼行当干了一辈子,需要你一个黄毛丫头替老身操心经营?”
“妈妈别心急,再等等。”
“别急?等你到明日,要么你出门接客,要么你归还老身五千两卖身钱,否则衙门见。”
李思思眨眼道:“五千两?卖身钱是五百两。”
“卖身是五百两,赎身当然要五千两,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哦对了,老身这家奴都受了伤,你还要再拿出一千两为他们调养身子。”,王妈妈怒气上头,面额漾红。
“妈妈,有贵客找您。”,门外声音由远至近。
王妈妈走到门外,冷冷道:“慢点跑,慌什么。”
“妈妈,贵客拿了五百两纹银,点名要见您。”
王妈妈闻声惊诧不已。
心说早已脱离一线工作很多年,不说自身残花败柳也是没剩多少风韵,哪个不开眼的公子非要找老身,还一出手就五百两,莫不是老身年轻时的某个相好。
来到公子客房门前,王妈妈简单理了理发簪,揉了揉松垮的脸颊,笑脸迈入。
“公子有礼。”
“王妈妈有礼。”
王妈妈见此人年纪轻轻又风度翩翩,诧异更甚,端起桌上茶壶为公子续满。
“公子不曾见过,可是京城人士?”
“在下云梦县的新晋武举人,初来京城谋份差事。”
“公子贵姓?”
“免贵姓沈。”
“沈公子,老身有一事不明,这楼中俊俏女子甚多,怎地偏偏要选老身侍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