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
镜花楼上,一双锐利的鹰眼正透过窗缝俯瞰楼下发生的一切。
“武人劝其作诗,文人劝其习武,师弟呀,你这办法真好。”,李思思端起茶杯。
沈天枢的视线从窗缝抽回,“那是,保留期待还会再来。”
“师弟,我问你,你为何要用五十一两这么奇怪的数字。”
“因为五十两会出问题。”
李思思眨了眨眼,“什么问题呀。”
“我在楼下见到皮三万了,你还记得他吗?”
“就是那个说话颇有韵律的公子呀,他也来了吗?”,李思思跑到窗前。
“师姐,你怎么还念着他?”
“没有呀,是你提起的,我都忘了。”
沈天枢拉着师姐回到圆桌处坐定。
“我毕竟打了他一顿,若是被他认出师姐来,难免会生事端。”
“然后呢?”,李思思双手杵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然后了。”
“然后他出五十两,你就出五十一两,他出六十两,你就六十一两呗。”
沈天枢一脸严肃像,“这都是为保护师姐。”
咚咚咚,敲门声。
“请进。”
管事手拿账本颔首进门,轻轻摆放在圆木桌上。
沈天枢拿过来仔细翻看。
新增入账纹银九百六十两。
登记明日取银六百四十二两。
入账大于出账。
幸好,镜花楼得以保全,不然要带师姐跑路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安排管事言明次日晌午取银,就是为了留出逃离的时间。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
强壮的打奴们陆续走进闺房,有一人抱着半人高的圆形大木桶,其余人肩上挑着盛满热水的小水桶。
大木桶摆放在房间正中,热水持续汇入,直至装满。
打奴们离去,管事抱着一盆花瓣走进房间,向大木桶中不吝抛洒。
而后躬身离去,关门时留下酒店大堂经理的经典笑容,仿佛在说,公子请慢慢享用。
花瓣的芬芳在热气的蒸腾下四溢。
沈天枢不禁一哆嗦,转头见师姐正在脱去金丝红裙,霎时间,气息只进不出。
浓情厚意不由自主地汇聚在一处,具象化。
“注意分寸。”,沈禾的话语萦绕在耳边,原本肆意膨胀的浓浓情谊仿若被刺穿了的皮球一般,渐渐小去。
“师姐,明日我要去禁军报道,我先走了。”,沈天枢低下头,不敢再视。
“忙了一天,你不累呀,休息好了再去呗。”,李思思双手扶向杨柳腰,扣解腰间系带。
你不要过来呀…..沈天枢扭着头、闭起眼睛,度秒如年。
噗通。
什么声…..眯眯着眼睛望去,只见师姐已经进入桶中沐浴,露在外的芊芊玉臂透过水蒸气的折射出现些许扭曲,仿佛在向自己招手。
忍…“师姐,我最近一段时间要住在军营里。每到月底找一个外地人,许以重金配合师姐演一出戏,等攒够银两,便将公子们的压银一并退,言明不再亲自侍奉宾客。”
“哦。”,李思思撩动水花。
“照顾好自己。”,沈天枢深吸一口气,跳出窗外。
啪啪啪,李思思接连拍打水面,撅起小嘴,转头望向床榻上的两个枕头。
小人书后面的情节何时能照入现实呢。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