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冲进来两个禁军老兵,朗声道:“哪个是沈天枢?”
指了指自己。
两个老兵报以微笑,走到战御风身边,大嘴巴直拍面门,啪啪啪。
“起来,换房间了,你走错了不知道吗?”
战御风好梦被扰,恼怒之下发出狮吼,惊得两位老兵后退数步。
而后起身,憨笑道:“是这个房间呀,不可能走错。”,随手拿出写有门牌号的纸张。
老兵一把抢过,冷冷道:“你拿错了,跟我走。”
“哦。”,战御风傻愣愣地收拾行李。
“把床也背走。”
“哦。”
无妄之灾…..一丝愧疚感萦绕沈天枢心头。
夜幕时分。
沈天枢一手拎着荷叶鸡、一手提着女儿红,推开战御风新居,朗声言道,“兄台,可愿与我共饮否?”
“饮来!”
酒,化敌为友。
两人觥筹交错,尽是欢颜。
三巡酒过,五味尽尝,战御风忆起当年,不禁惆怅万分。
早些年战家出过多位英豪,血染疆场,立下赫赫战功,战家一时风头无两。
后因南奉国入侵,战家适龄男丁无不南征,却无一生还,可谓满门忠烈。
时年战御风年幼,未上战场。
此后战家无人,也便渐渐凋敝。
每每聊及此事,战御风便会泪眼纵横,立下誓言,他朝定要入列战神殿,重振家族威风。
酒,亦让人沉醉。
翌日,校场。
新兵整齐列队。
林教头向众人抱拳,“老夫姓林,名太冲,今后是你们的教头。”
“见过林教头。”,众新人颔首抱拳。
林太冲,名字确实比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要响亮一点点…沈天枢偷笑。
简单介绍过后,林教头走到武器架旁,随手操起一把兵器,展示技法。
大面积劈砍,小范围刺击。时而踏足腾空,时而地动山摇。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武了一个来回,可谓样样精通。
展示完毕。
林教头让新兵们自己选择趁手兵器,随后编入相应的兵器营,由专项副教头带领操练。
新兵们皆是带着武艺投军,极少有愿意更换兵器者,故而纷纷上报自家所长。
唯有沈天枢犹豫不决,徘徊在武器架旁,一会儿抓起这个看看,一会儿抓起那个武一武。
林教头走到身边,轻声道:“选抢,本教头最善用枪。”
“好嘞。”
沈天枢抬起长枪,向前猛然一刺,顷刻间仿佛血脉觉醒,又如灵魂开窍。
激昂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往复,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伴着回响,沈天枢以敏捷的身法加持,向前方连续刺击。
破空声震耳欲聋,枪刺之处仿若暴雨梨花。
同期的新兵尽是愕然。
“好。”,林教头啪啪拍手,面向一旁记录的副官说道,“这个新兵天赋异禀,列入本教头的精锐营。”
“喏。”,副官低头疾书。
不远处的精锐训练营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远眺,轻声道:“看样子有新人要加入咱们营了。”
另一位华贵公子冷冷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