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断肠人在水月楼。
诗韵姑娘刚刚梦醒,见对面楼内莺歌燕舞、高朋满座。
“怎么回事,镜花楼这么早就营业啦?”
一旁的侍女低着头,“回姑娘,晌午就开始营业了,林公子带着禁军同僚包场。”
“哪个林公子?”
“武安公家的林公子。”
诗韵姑娘胸脯起伏,“这半日里,没少花银子吧?”
“小奴今日醒得早,一直盯着来的,怕是花了有千两纹银。”
啪,诗韵姑娘大力拍桌案,咬牙切齿地阴阳道:“自从那个不要脸的思思来了以后,它镜花楼端的是好了很多呀。”
“还有件事,小奴说了姑娘千万莫动怒。”
“什么事?”
“林公子原本打算来咱家,可是有位公子劝说几句,就跑到街对面去了。”
“哪个公子这么讨人嫌。”
“正是,正是。”,侍女咬唇犹豫。
“快说!”
“前几日抄诗,被姑娘撵出去的那位公子。”
诗韵姑娘怒瞪侍女,冷言道:“好哇,一个小小禁军,竟然记仇了,得罪了本姑娘,本姑娘便让你在这京城里难有容身之处!”
阿嚏,沈天枢揉了揉鼻子,继续大口大口吞咽身前的果盘。
不单单自己吃,还递给身边人,叮嘱“多吃点。”
嗝~,“吃不下了沈公子,这水果有那么好吃吗?”
“你不懂,吃这个创收。”
“创啥?”
果盘一空,沈天枢挥手召唤侍女,“劳驾,再来一盘,还有上好的酒,年份越高越好,统统整上来。”
“公子请慢用!”
酒,是怂人胆。
半日听曲作乐,林公子有些腻了。
招来侍女,点名要思思姑娘下来陪酒。
侍女婉言拒绝。
啪,林公子怒摔手中酒杯,众‘明光铠’如古惑仔一般闻声站起。
喧嚣的大厅顷刻一寂。
侍女们惊呼着纷纷逃离,生怕遭受凌辱,胆子小的侍女已然飙泪。
楼中只有二人安坐,一人是怒气正盛的林公子,一人是沈天枢。
可别砸呀,这可是自家产业……沈天枢放下葡萄串,拿起酒壶,又在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个新的酒杯,边走边斟满。
“这新来的姑娘就是办不明白事儿,得罪我们林公子,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酒杯放在林公子桌前。
“帮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想那思思姑娘还没睡醒,过会醒了,自然会过来赔不是。”
林公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怒气显然未消。
沈天枢摆手示意大家坐下,随后朗声大喊,“今天思思姑娘若不下楼与林公子喝上一杯,这买卖就别想做了。”,说着走到门口,关紧大门。
“你思思姑娘也不是无价,我们林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嫌少你就说个数,别说买你一杯酒,买你一夜春光,我们林公子也消费得起。”
言罢,沈天枢低头浅笑,一面痛骂镜花楼让林大头消消气,一面捧杀林大头让其加大消费力度。
林公子那酒精泡透的脑子显然有圈套就往里钻。
自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选出一张,‘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胆子稍大的女管事跑过来,轻声道:“林公子何事?”
“思思姑娘能不能下来。”
管事尴尬一笑,摇了摇头。
‘啪’地一声,又一张,“能不能下来。”
摇头。
啪,“能不能”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沓子银票全拍在桌子上。
沈天枢看得眼睛放光,心说不行我换身衣服陪你喝一个吧。
女管事面色难看至极,依旧轻轻晃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