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几个邻居被之前的吵闹声吸引而来。
中年妇女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只是些小贼,已经被赶走了。”
邻居们半信半疑地离开后,中年妇女才又露出那绝望无助的神情,望着天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该如何是好,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乌鸦看着,扑腾起翅膀,朝着远处飞去。
妇人看着漆黑的星空下,乌鸦远去,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涩。
此时,小镇之外,官道上,一位少女正捧着同她脸一般大小的烧饼吃着。
这是她第一次逃离那伴自己十余年的家。
看着烧饼,她不禁低下了头,如今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眼中几分迷茫涌现,咽下烧饼,下意识的揉了揉淤青的胳膊,倒吸了口冷气。
无论如何,也会比待在那本该温馨的家要好上许多吧?她这般想着。
也许?吧!
她低下了头,加快了些速度,烧饼少了大半,嘴中也带了也许哽咽才停下了动作。
先前,她在出发前便打听过了方向,这方圆百里,只有襄阳城最为临近。
去襄阳嘛?起码起初的她是这般想的。
收好烧饼,便下意识的舒展了下胫骨,揉揉睡眼朦胧的眼,靠近几分火堆,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一旁的树枝之上,乌鸦稳稳的落在了上面。
猩红的眼眸中映射出少女的身影,乌鸦侧着头,好似确认,片刻才俯下身子歇息起来。
天蒙蒙亮,山间小路像是被轻纱笼罩。
路边的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似繁星坠落。
微风轻拂,露珠簌簌而落,打湿了地面。
官道绵延向前,隐没在晨雾中,仿佛没有尽头,只偶尔有早起鸟儿的啼鸣,打破这静谧。
乌鸦被一阵喷嚏声带出梦乡,睁开了朦胧的眼。
少女依然醒了,正揉着鼻子,手中举着昨日剩下的烧饼,朝着前方慢悠悠的走去。
乌鸦倒是没那般勤快的着急赶路,相反,扑腾着翅膀不知作甚去了。
继续向前,行走数里,便有座靠在官道旁的些许板凳,座椅连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正忙碌着。
少女几步朝着哪里迈去,看着并不远,但到哪里时,嘴中仍是喘气几分。
老者见状,呵呵一笑,从老旧的柜台中取出了茶注,翻开了盖子,添上些许茶叶,倒上热水才几步来到了临近的座椅前。
“娃娃!来!来!坐!”
他的语气和蔼的很,让少女心中不由一暖,却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揽于胸前的包袱。
几度犹豫,迈步来到了座椅前,无他,从她出来到现在,滴水未进。
老者将倒反的茶杯立起,倒上杯茶水,递给了她:“渴坏了吧?烫,别着急!”
少女腼腆几分,伸手握着些许发烫的茶杯,端在手中,轻轻吹了吹,斟抿了一口,湿润了下干裂的唇:“谢…谢谢…”
老者笑意盛了几分:“你这娃娃,怎的不见你父母呢?”
少女笑笑,不知改何言语,老者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不再提及。
“娃娃,出门在外,一个人不安全。”
少女点头,她幼时也时常听起父亲说起外面的事,听的多了,也就生了向往的心。
“娃娃,你啊,还小,就莫要到处走动了,早些回家去。”
少女仍是点头:“知道的,伯伯!”
这声伯伯叫的老者心里舒然,笑意多了几分:“娃娃,你家在哪呢?”
少女轻吹了口气,喝了口茶水:“襄阳。”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头:“襄阳啊!那可有些距离咯,少说要走个百八十里地,离儿这的远,还有山匪,你一娃娃怎的一人来了?”
少女挠着头,嘴巴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