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溪流潺潺的山村里,有一间简陋的土砖瓦房。
屋内,“狗三娃”叶寒,和他的五岁的妹妹叶伶正睡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棉袄酣睡,偶尔传来几声轻浅的呼噜。他们的父母则睡在隔壁房间,两屋之间仅以一堵薄土墙相隔,隔音效果并不好,夜里常有人被彼此的动静吵醒。
叶寒,既因他出生在寒冷的冬日,又因其五行缺水,故有此名。而“狗三娃”这个小名,则是村里老人因他机灵活泼,在家中排行老三,便给他起了这个亲切的昵称,尽管他此并不十分乐意。
如今,叶寒已年满十一,相貌平平,皮肤因劳作而显得黝黑,身着打着补丁的麻布衣。
但他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心智成熟,内心深处一直向往着繁华世界。
叶寒一家共有六口人:他、四妹叶伶、两个兄长以及父母。叶父是村中知名的木匠,叶母则忙于操持家务与织布;大哥叶铭是技艺精湛的铁匠,二哥叶旭则在镇上的一家酒楼做伙计。而叶寒,则在家里帮忙做杂活。
尽管生活条件朴素,但叶家的收入在村子里还算中上,一个月能有三四两银子的进项,这已经比村里大多数家庭要好很多了。
每次提到两个出色的兄长,叶寒父母总是难掩满脸自豪之情。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大伯叶景福的帮助。
大伯不仅是叶父的亲哥,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修仙者。然而,叶父对此总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因此外人对此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叶寒还是从村里的老人那里,听说过修仙者的传奇故事,他们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令人心生向往。
五年前,大伯突然回到青石镇,并在那里开设了一家武馆。如今,他的武馆已经声名远扬,吸引了众多弟子前来学艺。
大哥能成为铁匠,是因为铁匠铺老板的儿子在武馆学武;二哥也是因为大伯的关系,才得以在镇上的一家酒楼中担任伙计。
村里人因为大伯的面子,也常常请叶父做工。当然,叶父的诚实和勤奋也是他得到大家认可的原因之一。
大伯是村里有史以来最有出息的人之一,另一个是李叔李付金。李叔和大伯、叶父三人关系很好,但叶父从不炫耀这种关系。
叶寒从小就崇拜大伯和李叔,希望长大后也能像他们一样有出息。
中午时分,烈日当空。
“三娃,今天采药的活就交给你了。”叶寒的母亲一边忙着手中的农活,一边对他喊道:“你爹要去帮表叔家建新房,走不开。”
“好的,娘!”叶寒爽快地答应道。
他迅速地完成了手头的农活,然后背上竹篓,拿起砍刀、小锄头、水壶和干粮,顶着烈日向离家六里远的山脉走去。
到了山脚下,叶寒走进茂密的树荫下。微风拂面,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刚才被烈日晒的郁闷心情瞬间消散无踪。
两年前的一个日子,叶寒和父亲在山上砍柴时发现了一只正在晒太阳的麋鹿。父亲想捉住它去卖钱,于是他用一个飞斧砍伤了麋鹿。麋鹿受了伤之后开始逃跑。
他们顺着血迹一路追踪,最终在某处岩壁上发现了麋鹿。它正离地约三四丈高的地方啃食一种奇异的草药。
叶父注意到,麋鹿的伤口在短时间内几乎已经愈合,立刻察觉到这种草药非同寻常。
这草显然拥有非凡的疗伤效果,甚至超过了镇上药馆所售卖的几种特级疗伤药。
他随即开口喝斥,驱赶了麋鹿,然后小心谨慎地采摘了几株珍奇的草药,妥善保存了起来。
叶寒对叶父的做法感到困惑不解,他还没品尝鹿腿的美味呢。
而叶父却双眼放光,兴奋地大喊:“找到宝了!”紧接着,叶父捶着胸口懊悔道:“来过这么多次,现在才发现,我得损失多少钱啊。”
其实也不能全怪叶父。他是个粗人,心思不在这些奇珍异草上,自然不会知道这种草的珍贵。在他眼中,这只是一种长相奇特的“怪草”。
“怪草”不足半尺高,其叶片细长呈银色,长相奇特,是一种疗伤奇药,效果极佳。每年只有这一个月会出现,每一株能卖半两银子左右,如果一次性采到十几株,就能卖到七八两银子。
叶父将怪草卖给李叔,一是李叔不会为了怪草来源而为难叶父,二是李叔的商会有钱结账快。
叶父将这些钱用来改善生活。他们家才能住上土砖房,而其他村民多数还住在茅草木板房里。
茅草木板,一到晚上,寒风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吹入,让人难以入睡。到了冬天,情况更是糟糕,让人无法安稳休息。一下雨,屋顶还会漏水,屋内变得潮湿不堪。
叶父还利用这些钱供叶寒和小妹到镇上的义学馆读书。
因为义学馆是在镇子上,叶寒认识了许多新鲜事物,而他诞生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
叶寒到了山腰上,轻车熟路地来到一片竹林。这个季节的竹笋正鲜嫩,他美滋滋地采了半篓,准备回家享用。
心情不错的叶寒背着沉甸甸的竹篓,哼着村歌继续赶路。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叶寒心中一惊,以为是猛兽出没。他迅速躲到树林里,用灌木遮掩自己,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同时利用枝叶间的缝隙查探情况。
只见两个身穿黄衫的男人各踩着一柄剑在空中飞行。其中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出手偷袭瘦小的男子。
有人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