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人预选赛的结果,佐助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见到宁次下定决心,拖着肩膀一瘸一拐地跟了过来,佐助还是稍稍放慢了脚步。
哒,哒,哒,
脚步声一前一后,狭长的通道内,两人就这么走着,
走上了旋转的楼梯,最后到达了高塔顶层的露天天台,这里是整个死亡森林的最高处。
佐助手撑在边缘的栏杆上,向着远处眺望,宁次也跟着来到了一旁。
“这里的风景如何,碧绿的森林,清澈的流水,以及,无边无际的蓝色天空。”
一排迁徙的候鸟在天空飞过,排成一个三角形的队列向着远处飞去。
“天空,是啊,我也有一天能够在那里飞翔吗?”
宁次怔怔地望着天空出神,贪婪地吸收着印入眼帘的每一秒,生怕少看一眼天空就会消失。
两人一时无言,就这么站在那里,
时间过了大概十分钟,佐助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体背靠在栏杆上,用肩膀撑住扶手,做出放松的姿势。
“虽然我对你的事情多少有点了解,不过......”
佐助微微转头瞥了一眼宁次,
“我觉得开始之前,你先说一下你自己吧。”
宁次的身体没有动,视线仍然望着天空,
“在我三岁的那年,我作为日向分家的孩子,和所有分家人一样被打上了‘笼中鸟’的印记,并得知了我的性命就是为了保护宗家家主而存在的。”
“幼年的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作为堂哥,那时和雏田经常一起玩的我,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拼死保护大小姐。”
宁次一边说,一边解下了自己的忍者护额,撩起垂下的刘海后,露出了额头上的X型印记,‘笼中鸟’。
“看到这个了吗?当年我的父亲看到的时候,他露出了悲伤,愤怒,还有一丝无能为力的表情,那时我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呵呵。”
宁次摇了摇头,
“在被打上印记的第二年,我的父亲日向日差,就为了保护宗家家主,他的孪生哥哥而‘自愿’死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而我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在父亲去世不久后便跟着离去。”
“明明是云隐冲过来掳掠我们日向!明明父亲什么也没有做!就因为在接生的时候被第二个抱出来,所以就要为了那群人的‘和平’而推出去送死吗!”
“那么我父母的和平在哪里!日向分家的和平在哪里?!”
“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来见到过多少次因为惹宗家心情不悦,分家的人就被笼中鸟折磨得死去活来吗?不,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单纯用折磨享乐而已。”
“所以我辛苦学会了八卦六十四掌,学会了回天,白眼的视角少一度又怎么样,宗家秘术藏着不教我又怎么样,那些不学无术的废物哪个是我的对手?”
“我就是认了命运,也要在命运里嘲笑那些蠢猪,即使以后死了也能向父母交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次笑得有些癫狂,但是佐助能看出他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泪光,可能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听他说这些话。
“只不过刚刚有个人和我说,宗家那些混蛋也不过是在另一个笼子中的鸟而已,和分家没什么区别。”
“那么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呢?命运又是什么呢?但是他又说可以带我真正的去飞翔。”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要试一试,比起自己的生命被掌握在宗家那群色厉内荏的人手里,还不如将它交给比我更强的你。”
“所以我来了。”
笑容过后,宁次转过头用他那双洁白的眼睛望着佐助。
“想要把命交给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需要的是你绝对的忠诚。”
佐助的动作虽然还是很放松,脸上的表情却变成了严肃,若有若无地释放出压力,审视着宁次说道:
“先别急着回答,思考一下这些情况,当我和日向为敌的时候,当我和木叶为敌的时候,当我需要杀死你的老师,你的同学,甚至杀死你的时候,你都必须无条件支持我,这才称得上绝对的忠诚。”
“这些,你做得到吗?”
“毕竟对于我来说,你的忠诚是你唯一有价值的筹码了,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带你见识到真正的天空,让你在其中飞翔。”
宁次闭上了双眼,仅是一个呼吸后他便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做到。”
“那么你便单膝下跪,向我宣誓效忠吧,形式还是要做一下的。”
宁次没有犹豫,立马单膝下跪,将手放在心口对着佐助说道:
“我,日向宁次,从今天开始向您宣誓效忠。”
“不错。”
佐助把宁次扶了起来,在肩膀上拍了拍,重新变回轻松的表情。
“我很满意,这个你收下吧,就当作是你对我忠诚的回礼。”
一股带有生命气息的查克拉暖流从佐助的手掌传进宁次的身体,冲向大脑直达眉间,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包裹着宁次,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小时候。
“这,我这是,笼中鸟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