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何惯常也没多心。

三人上楼，敲开了张扬家门。

入屋，客厅招呼用茶，张扬也不啰嗦，取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剧本《新宿事件》。

“阿龙，之前说过，不拍武打片，走商业犯罪片路子，有些文艺范，我说到做到，这片子对你的演技是个考验，但是我可以保证，拍好了，你最少能在日苯打开市场，成为东亚巨星。”

其实另一个时空，《新宿事件》的票房并不好，投资1亿，结果只收获了5000万的票房，其实不是电影不好看，其上映四天就登顶周票房冠军，足见这部电影的厚度，可惜啊，程龙当时发布了不当言论，导致票房大跳水，再有便是当世的内地这片没有过审，最终只能在香港上映。

不过张扬设想的是，现在是1980年，现在拍摄播放，内地市场本来就无法打入，正好适合这个时代。

程龙看了一下剧本，觉得很有意思，他感觉主人公的人生很悲剧，为了爱而偷渡去日苯，结果爱人居然成了黑帮夫人，自己一无所获，只能在异国他乡苦苦求存，这样的小人物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些相似。

吴思元看完了剧本，赞道：“好剧本，这要拍出来，我想很多香江底层人会感同身受，这片子很有内涵。”

何惯常指着剧本结尾：“这结尾能不能改了，阿龙最后居然中弹死了，太不吉利了。”

张扬苦笑，传闻何惯常禁止程龙拍片剃短发，不准演死人，果然是真的。

“那就在片尾来个彩蛋，写他在海边被渔民救了，如此一来，如果嘉禾有兴趣拍后续，可以找我买版权。”

何惯常眼前一亮：“可以吗？”

张扬回道：“当然可以，不过续集剧本得你们自己写，我可不会动笔，我很忙的。”

“那是当然。”何惯常立刻道：“行，既然是阿龙极力要拍的电影，我同意他拍，只是这投资方面……”

张扬回道：“整部电影都由你们嘉禾来投钱，我作为导演，编剧，不要薪酬，但是我要票房分成。”

“不行，我宁可花钱和你买版权，也不会给你票房分成。”何惯常是个精明的商人，剧本好丑，他完全看得出来，张扬要票房分成，一但电影爆火，哪怕是一千万的票房，他拿走百分之10票房的话，也有100万呢，100万的导演费，太贵了。

张扬笑道：“既然不答应，那我就自掏腰包，自己拍吧，票房和你们嘉禾没任何关系了。”

“这也不行。”何惯常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可能爆火的电影，从自己眼前飞走，他要抓住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

张扬双手抱胸，背靠在沙发上，不客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想白嫖我不成？别忘了，我已经免费帮你们拍了首张MV专辑，那张专辑原本我是想自己出的，现在这大火的机会我给了你们嘉禾，你们难道就不该感恩戴德一下。”

何惯常被说的眉头紧锁。

吴思元急忙做和事佬：“咱们各退一步如何？张扬，你别要票房了成不？”

张扬一口拒绝：“不行，票房是我应得，要不这样吧，就按照程龙的专辑销量来定咱们的合作协议吧。”

何惯常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100万打底导演费，程龙的专辑销量，如果低于25万张，我就拿100万的导演费，给你们嘉禾免费拍摄这部《新宿事件》，倘若销量突破25万张，那咱们就按照票房分成给我导演费，编剧费，我也不要多，百分之25的票房归我。”张扬提议道，百分之25的票房，这是国际惯例，好莱坞定下的标准就是导演演员公摊这百分之25，现在张扬这里一个人全部独吞了。

何惯常提出道：“25万这个门槛太少了，最起码要50万张才行。”

张扬就等他这话：“好，这可是何先生你自己定下的，咱们就签对赌协议吧。”

何惯常爽快答应：“好，我嘉禾就和你签这份对赌协议。”

吴思元张了张嘴，想劝说何惯常别对赌，他担心有风险，不过他也并非是嘉禾老板，做不得主，最终选择了闭嘴。

何惯常询问道：“电影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拍？”

张扬回道：“我是打算春节后就去日苯一趟，就在那时候拍完《新宿事件》吧，不知道嘉禾这边资金能否给到位。”

何惯常回道：“资金你要多少？”

张扬心里盘算了一下，回道：“先定预算1000万港币吧。”

这是张扬综合考虑年代计算出来的，后世的1亿港币投资，相当于现在的1000万港币，经费应该够了，如果不够，后期再问嘉禾要。

“什么？1000万港币！”何惯常吃惊的叫道：“张先生，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张扬好笑道：“听说你们嘉禾在和好莱坞方面接洽，准备开拍《杀手壕》，投资预算不少了，6000万美金呢，6000万美金都舍得投资了，我这部电影1000万港币还多吗？”

何惯常不说话了，和《杀手壕》一比较，的确是不多。

张扬继续道：“我打算是在《杀手壕》之前，拍好《新宿事件》，帮程龙在国际影坛上立一下身段，这样有利于《杀手壕》上映的票房，毕竟他此刻已经有了些名气，再登录国际舞台，对他只有事半功倍。”

何惯常想了想，对张扬问道：“我能借用你家的电话吗？”

张扬摊手示意他随意。

何惯常拨打电话给邹纹怀：“喂，纹怀，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的邹纹怀听完前因后果，点了根香烟，狠狠吸了两口后，拍案道：“张扬说的不错，先拍个商业片过度一下，帮程龙在国际影坛树立一些形象，对《杀手壕》的成功有帮助，一千万港币投了。”

“好的，纹怀。”

何惯常挂断电话，对张扬道：“1000万预算，没问题。”

“很好。”张扬开心的起身，伸出右手：“何先生，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重新落座，何惯常询问道：“剧中的男二，你打算请谁？”

张扬回道：“钱家乐吧，这次他在MV的表现你们也瞧见了，表现可圈可点。”

“另外一些配角，我要一个少年的角色，我公司有个小鬼，可以参演，其他的配角，你们定，至于两位女主角嘛，毕竟是迎合日苯市场的，当然是用日苯本土女星为好，你们觉得呢？”

请日苯本土女星演戏，这需要嘉禾去接洽，因为张扬目前在影视圈，其实还是个小透明，人脉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稀缺了。

何惯常沉吟片刻，答应道：“你说的对，的确是用日苯女星好，只是你打算用谁？”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也正在为此犯愁呢，山口百慧我最先考虑到的，不过你们觉得可行吗？”

何惯常苦笑道：“估计请不动哦。”

张扬回道：“所以我打算去日苯发掘新人，当然了，如果能够请动山口百慧，那是最好不过了，你们说呢。”

何惯常询问道：“那另一位你打算请谁？”

“渡边弥生你看可以不？”张扬询问道。

何惯常竖起大拇指：“有眼光，这位在日苯女星中，我认为颜值是当下最高挑的，山口百慧，渡边弥生，这两个我们嘉禾会去帮忙联系，争取为你拿下。”

“行，就这样吧，我等你们好消息。”

协商完毕，一行人出门，下了楼，何惯常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劲：“我们是不是草率了。”

“什么意思？”吴思元询问道。

何惯常指着楼上道：“这小子第一部电影还没上映呢，票房如何都不知道，天知道他的导演才华如何，就因为他的剧本不错，会拍MV，我就和他谈合作，去拍国际大片，我是不是疯了？”

“好像是的哦，我们好像都疯了。”这时候三人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张扬给忽悠了，而且忽悠的不轻，一下子就是千万港币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