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呢,有什么反应?”
她能帮的都帮了,若是安王府自己立不起来,即便躲过了这次也还有下次。
“顾家老夫人去了宫门后,安王也随即到了,拿了王位的册封圣旨,自请废黜,远离京城。”
江晚挑了挑眉,“倒是不笨!继续关注着。”
十安应了却没有退出去,犹豫一番还是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属下回府时,有人用飞镖射来的,那人轻功极好,属下没有追上。”
江晚倒是来了兴趣,伸手接过,纸条上只一行小字:状元楼的靠山乃是顾夫人的娘家。
这倒是有意思了!
至于传信息的人,她倒是有些猜测。
十安自小跟在江晚身边,这几日大小姐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疯感。
“不是敌人,下次接了便是。你将这消息想办法透露给顾老夫人……”
什么意思,是叫他不要追查信息来源吗?是不必还是觉得他追不到?
十安带着任务和疑惑出了侯府。
皇宫慈和殿,太后冷着脸坐在上首,“让她进来吧。”
自有宫人去传话,春嬷嬷帮太后揉着额头劝道,“您也别忧心,气着身子不划算。若真不想管,推给圣上便是。”
“你倒是说的轻松,本宫今日若是不管,你信不信她就敢撞死在宫门口!她啊,自来就是个浑的,可谁让本宫母亲去的早,长嫂如母,她也算看顾着本宫长大的呢!”
春嬷嬷便不再劝,只用心帮太后捏着额角。
很快,便有宫人带着顾老夫人进来。
“娘娘,闲儿没啦……他可是咱顾府的希望啊……”
“说正事就说正事,别哭哭啼啼,更别夸大其词,自说自话!”
太后有些不耐,顾知闲是个什么德性谁还不知道似的,还顾府希望,亏她好意思说出口,她都不好意思听。
正在哀嚎的顾老夫人像是被掐了喉咙似的,眼底闪过不甘,却又马上调整好情绪哀泣道。
“娘娘,闲儿再不好也是您侄孙,您就忍心他小小年纪被人害死吗?”
“害他的小厮也死了,你要是还不解气,鞭尸也好,杀他全家也罢,本宫总归是支持你的。”
“娘娘,您是要袒护安王一家吗?他们可与您没有半分血缘关系,闲儿才是您的亲人啊……”
“够了!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顾知闲是如何死的,他在状元楼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本宫困在这慈和宫,便不知外面的事了?”
太后又气又恨的指着顾老夫人,眼底满是失望。
“千百双眼睛看着呢,顾知闲就是被他自个儿的小厮刺死的!更何况那是状元楼,天下文人学子聚会的地方,多的是聪明人,不是你们三两句就能颠倒是非的!”
“云贵那畜生,他是受了蛊惑,被人给逼的啊……”
太后冷笑,“被谁逼的,谁能逼得了他!大嫂,你不是蠢的,你心中有数,只是你不敢相信那个可怕的结果,所以只能将愤怒和悲痛发泄在别人身上!可安王世子又岂是你能随意泄愤的人?”
顾老夫人深知太后这是不愿为她做主,心中越发愤怒,恨声道。
“我这么做不正合了你们的意吗?你说的对,我又不蠢,谁要我的闲儿死我清楚的很!可凭什么,凭什么我的闲儿就该死!你们逼死了他,总要给我个说法,这是你皇家欠我顾家的!”
“你总算不装了!你要说法去找该找的人,本宫不欠你,更不欠顾家!这些年若不是本宫,顾家早没了!”
“好好好,娘娘这是与我算账来了。不欠顾家,那我的韵儿是如何死的,还有韵儿的孩子。一个皇后,一个太子,他们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