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眺望着程宇身影的杨军用肩膀顶了一下张超,问道:“副队长,你说我们有没有这一天?”
张超若有所思地道:“也许吧。”
飞天神术自然是不可能轻易传授的,程宇至今也才传了前面4层的炼体功法,还有两层不愿意教,这世间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
其他佛道两门也是一样的,不成为核心人物,根本没有机会学,逼是没有用的。
要想学到程宇的功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成为他的死忠,又或者说家臣,今后就是只听他一人指挥,才会有这样的可能,除此之外绝无可能。
他这样想是没错,不过程宇暂时没有这种打算,这炼神诀,他只会教给一个人,那就是林欣。
一夜无话,第二天朝阳升起,躺屋顶上的程宇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只见十方普贤菩萨像下的广场已经聚拢了不少和尚,原来圆觉大师觉得事不宜迟,夜长梦多,程宇这魔头多留一天在山上,他们就多一分危险,指不定他还会想出什么更离谱的要求来,所以要求外出的僧众们连夜回山,今天一早就开会。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三千多僧众都齐聚在了广场上,等待住持圆觉发话。
这时程宇的战友们都走出了金殿,看向广场,只见那一个个光头映着阳光,油光镫亮的居然有种像灯泡的感觉。
三千多个光头齐刷刷地晃动,还真是有点壮观,程宇冷冷地扫了一眼后,就看向了大雄宝殿方向。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晨钟,悠扬雄厚的钟声在金顶广场上空回响,僧众们停止了骚动,静静地看着殿门方向。
圆觉手拄方丈权杖走出了大殿,他的身后是一众执事僧人。
昨夜圆觉已经得知轻城山的详情,知道轻城山是怎么做的,就是那九条新规。
他只要做得大体不差就可以了。
只听圆觉朗声说道:“阿弥佗佛,众弟子听令,本派自今日起停止再收徒,还没有开始修炼功法的弟子一律还俗,不得再在山上停留。”
此言一出,众僧一片哗然,圆觉身后的圆智站了出来,大声喝道:“肃静,住持还有话说。”
众僧停止了喧哗,一起看向了圆觉。
圆觉接着道:“峨眉山的弟子今后只能留在山上修行,不得再入世,所有侵占的企业股份一律归还原企业,另外不得再收取保护费,凡门人弟子不得再在世俗中与人争利,违者会逐出师门,还有,今后不得再私自封山,允许游客自由上山游玩,本派僧人不得干涉,今后弟子们需自力更生,一心向佛者且对本派贡献多的弟子才会被传授功法。”
话音刚落,众僧一阵愕然,这不是又回到了过去吗?可掌门有令,不得不执行,随后,那一千多名已踏入修炼之路的弟子站了出来,在众执事的指挥下,开始执行清退令。
峨眉山与其他教派是一样的,并不是新弟子一入门就传授功法,一般都是先做杂役,看其忠心可嘉后才会传授,也就是说有一个过程,所以峨眉山目前能踏入修行路的也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其他的都是杂役弟子。
过半的新弟子们不得不含泪脱去僧袍,被老弟子们护送或者说监督着下山,而掌门宣布的其他工作也都同步开始展开。
他们很清楚,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不得不低头,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不听程宇的话,他们现在就得变成柴被烧。
虽然他们要跑的话,程宇也抓不到,甚至他们也可以在社会上搞破坏,让政府焦头烂额,但从此就得浪迹天涯,变成一个通缉犯,想到要放弃如今的大好名山,他们又岂会愿意?
现在最差也只是回到过去而已,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随后,圆觉也将五十亿的款转给了程宇,程宇欣然接下,笑着对圆觉说道:“你的选择是最明智的,去掉了贪嗔痴,你们才会变得纯粹,你们的门派依然可以流传下去,这几年的野心就当作是一场春秋大梦就好,记住了,千万别与政府搞对抗,这样才能安身立命。”
圆觉大师默言半晌,躬身表示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