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上空,暖阳洒下,像给每片屋瓦都罩上了金色的纱衣,鸡在街巷踱步,孩童嬉笑追逐,大人们聚在一处,谈论的主角无一不是林羽。
“哎呀,多亏了林羽那孩子,要不是他,咱这村子可就遭大殃咯,山匪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呐!”张大婶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手中择菜的动作都没停。
“就是就是,那一手本事,把废品使得跟神兵利器似的,太神啦!”旁边的李伯砸吧砸吧嘴,满脸钦佩,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林羽之名,如同长了翅膀,从这小小的村子,飞向周边市集、村落,越传越远,越传越神乎。在各个酒馆茶肆,大伙聊起这场击退山匪之事,添油加醋,把林羽描绘成了下凡的仙人。
“听说那林羽,持一把破剑,剑身放光,跟天上星宿似的,一挥剑,山匪跟麦子似的倒了一片,厉害得没边儿啦!”一个红脸膛的大汉,灌下一口酒,扯着嗓子在酒馆里嚷嚷,唾沫星子横飞,周围听众皆瞪大眼睛,听得入神。
而在一处隐秘山洞,烛火摇曳,映照着几张阴森狰狞的脸。几个魔道散修围坐一团,当中一个叫“蚀骨魔”的,身形瘦高,眼眶深陷,眼珠子透着幽绿的光,活像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他把玩着手中一根黑漆漆的魔杖,顶端骷髅头雕饰张着嘴,似在无声嘶吼。
“哼,听闻那村子出了个怪胎,叫林羽,凭些废品修出了门道,还把山匪打得屁滚尿流,想必身上藏着好物,或是有独特功法。”蚀骨魔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声音像破旧风箱拉动,在山洞里嗡嗡回荡。
“大哥,咱要是把他那功法弄到手,在魔道里可就威风啦,说不定能称霸一方呐。”一个矮胖的散修,满脸横肉抖着,谄媚地凑上前,搓着手,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别急,先去探探虚实,那小子能击退山匪,怕是有两下子,别栽了跟头。”蚀骨魔阴恻恻一笑,咧开嘴,露出黑黄的牙齿,那笑容比寒冬腊月的冰碴还冷。
此时,林羽在村子里正帮着修缮防御工事,扛着根粗壮木头,额头满是汗珠,衣衫都湿透贴在背上,他浑然不知暗处有双双恶眼盯着自己。
“林羽啊,你可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咱村子能太平,可都亏了你呐。”老族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来,心疼地看着林羽,皱纹里满是关怀。
“族长,不碍事,多加固些,心里才踏实,山匪虽说退了,保不准还会再来。”林羽抹了把汗,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透着质朴与坚毅。
夜里,月色如水,洒在村子小径上,林羽回到小院,正准备研习修炼之法,突然,心头莫名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寒毛都竖了起来。他警惕地望向窗外,低声喝道:“谁?”
无人应答,可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林羽握紧拳头,悄然起身,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院子角落,藏在阴影里,目光如炬,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院墙上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像暗夜的鬼魅。林羽心下一惊,脚尖轻点,追了上去,边追边喊:“站住!”
黑影在村子屋顶上跳跃穿梭,如履平地,林羽施展灵力,脚下生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黑影猛地转身,抛出一团黑色烟雾,刺鼻难闻,弥漫开来。林羽忙捂住口鼻,待烟雾散去,黑影已没了踪影。
“可恶,被他跑了。”林羽皱着眉头,满脸懊恼,心里清楚,这定是心怀不轨之人在窥探,看来平静日子怕是到头了。
次日清晨,林羽召集村里青壮年,神色凝重说道:“大伙,我昨儿夜里发现有神秘人窥探村子,怕是冲着我来的,往后大家都警醒些,别落了单。”
“林羽,别怕,咱大伙都跟着你,谁要是敢来捣乱,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大壮挥舞着拳头,满脸通红,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眼里透着决然。
而在村子外几里地的破庙,魔道散修们又聚在了一起。
“哼,那小子警觉性倒挺高,差点就被他逮住。”昨晚去窥探的瘦高个散修,一脸晦气,嘟囔着。
“无妨,继续盯着,我就不信找不到破绽,等摸清他底细,一举拿下。”蚀骨魔眼中凶光一闪,手中魔杖狠狠戳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林羽每日除了修炼,便是带着大伙巡逻,丝毫不敢懈怠。
这日,林羽去集市采购些生活用品,刚走到集市口,就感觉周围气氛不对。以往热闹的集市,今日行人寥寥,摊贩们也都神色慌张,眼神闪躲。
林羽正纳闷,突然,从一旁小巷冲出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为首的满脸麻子,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拦住他去路。
“你就是林羽吧,听说你挺有能耐,大爷我今儿个倒要见识见识。”麻子脸双手抱胸,歪着头,眼里满是挑衅。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我去路?”林羽皱着眉头,冷冷问道,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几人。
“哼,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有你苦头吃。”麻子脸一挥手,身后几个混混围了上来,摩拳擦掌。
林羽冷哼一声,“想让我跟你们走,做梦!”说罢,身形一转,手中灵力聚起,准备应对攻击。
几个混混一拥而上,有的挥拳,有的抬腿,招式杂乱无章。林羽轻松躲过,飞起一脚,踢在一个混混肚子上,那混混“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
麻子脸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刃闪着寒光,恶狠狠地刺向林羽。林羽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麻子脸疼得惨叫连连。
“就你们这点本事,也敢来招惹我,滚!”林羽大喝一声,灵力涌动,震得几人连连后退,屁滚尿流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