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些老顽固,只认灵根那套老规矩,可你这修炼法子本就独特,旁人理解不了,才会胡乱揣测。”苏瑶轻叹了口气,走到林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安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哼,让他们说去,我又没做啥亏心事,我这修炼之路,是靠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从那些废品里抠灵力,日夜钻研,哪有闲工夫搞啥歪门邪道。”林羽一甩袖子,满脸倔强,下巴扬得高高的,那不服气的劲儿,像头倔驴,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给自己打气。
可流言这东西,越传越离谱,到后来,竟有人说林羽是被魔道诅咒,才没了灵根却能使灵力,是魔道安插在村子里的奸细,要把村子搅得不得安宁,引祸水进村。这话传到老族长耳朵里,老族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村子里召集大伙,想把事儿弄个明白。
“大伙都别瞎传了,林羽这孩子啥品性,咱们平日里都看在眼里,他守护村子,尽心尽力,哪能是魔道的人。”老族长站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拐杖重重地戳着地,扬起一片尘土,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额头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
“族长,可他没灵根这事儿咋解释,咱修仙界可没出过这先例呀,不得不防。”一个年轻后生站出来,挠挠头,眼里虽有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虑,周围人纷纷点头附和,场面像炸开了锅,乱糟糟的。
“我虽然没灵根,可我对村子的心日月可鉴,我从那些被丢弃的法宝、丹药残渣里寻到了修炼门道,一路摸爬滚打,就为了能有本事保护村子,不让山匪、魔道欺负咱们,你们怎能仅凭有无灵根就定我好坏!”林羽听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到人群前,涨红了脸,大声辩解,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那是委屈,也是不甘,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
苏瑶也站出来,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众人,义正言辞道:“各位乡亲,林羽的修炼之法虽奇特,却是他天赋与努力的结晶,灵霄宗也知晓此事,并未觉得不妥,反赞赏他创新之举,大家切莫被流言误导,寒了守护咱们之人的心。”她声音清脆,宛如洪钟鸣响,在村子上空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驱散众人心里的疑云。
人群里有动摇的,小声嘀咕:“苏瑶仙子都这么说了,咱们是不是真错怪林羽了?”可还有些死脑筋,仍嘟囔着:“谁知道呢,反正没灵根修仙,总归透着股子怪味儿。”
就在这时,之前在村子现身的神秘黑袍人又出现了,他站在高处,俯瞰着众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声音低沉而阴森:“哼,没灵根还想修仙,本就是违背天道,这小子迟早要惹出大祸,你们还护着他,愚蠢至极。”那声音像寒夜冷风,吹得人脊背发凉,众人纷纷抬头望去,面露惊惶。
“你是谁,凭啥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走我的修仙路,碍着你啥事儿了,莫不是你心怀叵测,故意来搅局!”林羽气得跳脚,指着黑袍人怒骂,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家伙的嘴给堵上。
黑袍人却只是冷冷一笑,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流言没止住,反倒像野草,被这一搅和,长得更疯了,村子里分成了两拨,一拨信林羽,一拨疑林羽,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而林羽的修仙之路,也被这无端质疑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往后咋走,能不能冲破这流言蜚语的枷锁,守住自己的坚持,一切都悬在了半空,命运像个调皮的孩子,把所有人都推进了这团迷雾里,等着瞧下一步的好戏。
林羽回了小院,“砰”地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心委屈与愤懑,看着满桌废品,喃喃自语:“我就不信,凭我这双手,守不住自己的道,让他们瞧瞧,没灵根又咋了,我照样能在这修仙路上走出个名堂来!”那眼神,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战,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他加油鼓劲,可前路漫漫,风雨交加,能否迎来天晴,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