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立于院中听沐风、沐书汇报事宜的南冥一突然冷下了眸,一瞬后,冷意散去,微微勾起了唇角。
“什么人!”沐风与沐书挡在了南冥一面前,手执于腰间剑柄,随时拔剑,作防御状,四处观望。
南冥一抬头,看着慵懒地坐在屋顶看着自己的人,眉眼染上笑意,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取两壶酒来。”
话落,南冥一足尖一点,一跃而上,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的脸,伸手轻柔地将她额边碎发别到耳后,“我准备晚些时候去看阿卿的。”
“想见你,我便来了。”寒夜侧着脑袋看着南冥一,嘴角微翘。
南冥一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底,试图拂去她眼底的愁绪,他见不得她难过。
“王爷,小姐。”沐书拎着两壶酒上了屋顶,朝二人行了一礼,小心将酒壶放在他们身边。
“沐书,你们两个,还得多练练,连我都发现不了,就这样,如何保护王爷?”寒夜抬眸看着一旁的沐书,她故意踢响了屋顶瓦片,他们俩才知道她来了。
“是,属下必定精进武艺。”沐书抱拳,点头应是。
寒夜微笑着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沐书下去。
“这王府里,能发现阿卿的也只有我了。”南冥一望着寒夜,无奈轻声道,“恐怕就算是国公府,能发现阿卿的也只有侯爷了。”
寒夜唇角勾起,骄傲道:“谁让我是寒二爷生的呐,随他。”
南冥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珍珠软镯,拉过寒夜的手,低头给她戴上,“今日是阿卿生辰。”
“王爷如何知道?”寒夜温柔地看着给自己戴珍珠软镯的南冥一,轻声问。
“想知道自然会知道,”南冥一给寒夜戴好,并没有放开她的手,紧紧握住,抬眸看着她,“喜欢吗?”
寒夜看着手腕上精致的珍珠软镯,眉眼温柔,“喜欢,谢谢阿冥。”
“今日,我与爹爹去看我娘了,”寒夜手指轻轻叩着南冥一的手背,垂眸看着手腕上的软镯,“其实我也没见过我娘,只知道我与她长得很像,认识我娘的,见到我,便知我是她的女儿。”
“嗯,皇兄也是这般认出阿卿的。”南冥一点点头,昭德帝那日也是因为寒夜这一张与温竹心极为相似的脸,一眼认出她是寒辰知的女儿,才放心把南冥一交给她。
“照理说,我与她没什么感情,可是我从不过生辰,因为这一天,我心底还是会为她而难过。”寒夜抬眸看着南冥一,眼里漫上缕缕愁思。
“我小时候,也见过竹心姐,但那时候还太小,早已不记得她的模样。”南冥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寒夜的脸,“她定是不愿见到阿卿难过,以后,我陪阿卿祭拜竹心姐,也陪阿卿过生辰。”
闻言寒夜轻笑,在他的手掌里蹭了蹭,调侃道:“王爷叫我娘姐姐,我是不是该喊王爷叔叔?”
南冥一一愣,脸色一沉,厉声道:“不可。”
“是啊,我都忘了,我与王爷还差着辈呐。”寒夜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南冥一紧紧握着寒夜的手,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如今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就算是皇叔,也该是我的。”寒夜唇角勾起,凑到他脸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南冥一的耳朵变得通红。
南冥一被寒夜亲得一愣,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眼底的笑意更浓,“阿卿是不是有样东西还没有还我?”
寒夜挑眉,勾唇浅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略有些疑问,“什么东西?”
“阿卿之前夺走了我的玉佩。”南冥一凑到寒夜的耳边,嗓音微哑。
寒夜轻笑,看着南冥一,抬起手,一个重新编好挂绳的小狐狸白玉佩挂在手上,戏谑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这是阿卿送我的。”南冥一看着她,脸上一派理所当然。
寒夜把手上的玉佩戴到南冥一的脖子上,藏在衣领之下,望着他的眼睛沉声道:“王爷可要保管好了,下回再被我抢了,可就不会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