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请寒小姐上来,还请寒小姐不要介意。”司佩儿看着一脸淡然,丝毫没有打算喝茶的寒夜,轻声说道,“实在是之前都没机会见到寒小姐,刚刚见到寒小姐在楼下,天凉了,便请寒小姐来喝口茶暖暖身子。”
此前,宁王妃曾多次递帖子邀请寒夜到宁王府,都被拒绝了,甚至她几次去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拜访,国公夫人江时妤与侯夫人颜若都以各种理由敷衍,她连贺思瑶都没见到。
令她苦恼她这王妃当得真是憋屈,连个人都见不到,还要看他人脸色。
可是无奈他们宁王府如今失势,不如镇国公府如日中天,有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无妨,不知王妃找我何事?”寒夜无所谓地摇摇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折扇。
“也没什么,想请寒小姐到宁王府一聚。”司佩儿唇边带笑,一双眸变得幽深。
“我与王妃,没什么好聚吧?”寒夜抬眸看着司佩儿,语气略带上几分嘲讽。
“多聚几次,便好聚了不是?”司佩儿紧紧看着寒夜的眼睛,带着几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若我不去呢?”寒夜勾起唇角,手指轻转,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
“这就容不得寒小姐了。”司佩儿拍了拍手,七个黑衣人出现在雅间,窗外房檐下还吊着一个,持刀剑盯着寒夜。
司佩儿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抬眸看着寒夜,唇角讥笑,“不知寒小姐现下觉得如何?宁王府,是去?还是不去了?”
“不知王妃是过分高估他们了,还是有点低估我?”寒夜勾着嘴角,平静地看着司佩儿,手里不急不躁地摇着扇子。
司佩儿蹙眉,看着寒夜手里的扇子,想起她在宫宴挥毒针之事,沉声道:“小心她的扇子。”
话落,几个黑衣人向寒夜靠近,利刃慢慢而出。
寒夜垂下眸,手腕一转,藏在扇骨中的银针向四处,身形一转,出现在司佩儿身后,手执折扇,扇骨顶部的利刃轻轻抚摸着司佩儿娇嫩的皮肤,脑袋凑到司佩儿耳边,嗓音若如地狱中的恶鬼,“带我走?王妃,您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嘭嘭”几声,屋内所有的黑衣人倒在地上,眼球翻白,鲜红的血从眼角流出。
“嘭!”原先挂在窗外屋檐的黑衣人掉落到街上,脸上同样恐怖的样子惊得街上人们的尖叫。
“啊!”琥珀尖叫出声,惊恐地伸手指着寒夜,“你、你、你想干什么?大胆!那是宁王妃,你快放开!”
“你想怎么样?”司佩儿努力想要压住心中的恐惧,强装镇定,但说出口的话语中的颤抖出卖了她。
“王妃可别乱动,我这扇骨上也涂上了毒,要是吓到我了,我手一软,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寒夜的手指摩挲着扇骨,骨顶的利刃依旧在轻柔地触摸着司佩儿脸上细腻的肌肤。
司佩儿垂眸看着地上已经完全没有动静的黑衣人,听着窗外的纷杂声,深吸一口气,“寒小姐,掉下去的那人已经引起百姓的注意,说不定都已经报官,挟持我被抓个正着,寒小姐你也得去牢里待些日子。你现在放开我,马上离开,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
“王妃,你信不信,我把你杀了,我也能安然脱身?”寒夜在司佩儿耳边耳语,嘴角微翘,眼里尽是不屑,“要不要帮您试试,宁王为了您,会找我们镇国公府的麻烦到何种地步?看看宁王对王妃深情与否?回头我给王妃烧纸便告诉王妃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