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妹妹说的什么话。”宋瑶竹这才从后面走出来,笑道:“我前头不好了十几年,妹妹占着我的位置,享着我的命格,处处尊荣。如今我这个真正的宋家嫡女归位了,那命格上的好,自然都落到了我的头上。妹妹不过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罢了。”
宋瑶竹的一番话诛心不已,让本就崩溃的宋文悦更受刺激,两眼一翻人晕了过去。
宋瑶竹暗暗咋舌,这还真是娇宠长大的小姐,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点。
看完了热闹,宋瑶竹也要走了,林氏本想留她在府上用饭,可方才的一场闹剧在这儿,根本不适合留人用饭,只能送她离开。
回了王府,宋瑶竹将今日的事情和谢离危说了。谢离危见她这样高兴,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等她说完后,谢离危道:“刘曼丽死了。”
这下轮到宋瑶竹诧异了,“她怎么死了?”
“礼部所有官员都被收押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吏部侍郎的身上。”
宋瑶竹听完眨了眨眼睛,“那礼部尚书就能完全干净吗?”
这自然不可能,只是皇上想要保他,下面的人自然也要这么做。
“雍王和刘曼丽有私情,高娉确实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媳是个罪臣之女,那会是雍王的污点。”宋瑶竹听到这个结果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心堵了一下。
刘曼丽不过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啊,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身份地位和自己不匹配的男子,就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这个世道,女子若是爱错了一个人,结局是血淋淋的。而男子呢,他们大抵就是悔不当初,借酒消愁,然后投入新的花丛中寻找慰藉。有点才华的人,说不得还要被人夸情种。
可笑至极。
谢离危看到宋瑶竹露出的嘲讽的笑容,不免心疼她。他伸手握住她放在小几上的手,宋瑶竹诧异地看向他。
“看你难受,给你点安慰。若是你想借本王的肩膀,也不是不行。”
宋瑶竹这才阴转晴,笑道:“你的肩膀现在还有个血窟窿呢,你好好养着病吧!”
谢离危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人规定病人不能安慰人。”
宋瑶竹好笑道:“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先在上京将谢家族学办起来吧。”
这是谢家势力慢慢渗透上京城的根据。
过了几日,朝廷张贴了公告,礼部官员从头撸到尾,礼部侍郎等同党判了秋后问斩,礼部尚书在其职监管不力,被属下蒙蔽,贬职到南疆。
本次科举成绩作废,于明年重开恩科,届时由皇上当场出题,由天下学子监督,绝不容出现此次的事情!
于此同时,许多举人状告所属地的官府,说其强迫自己入职,只干活不给钱,还不让自己上京科考等等事迹。朝廷当即选调监察御史到各地方上核查案情,并给予先斩后奏之权,一时间,各地涉事官员人人自危。
等到科举的事情彻底落幕,已经是五月初,天气热了起来。
宋瑶竹也开始密谋起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