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苦命地牵着麻绳,让谢离危在马场上溜达。宋瑶竹不让他快骑,怕他伤了身子,只让他在马背上散散步,过过瘾。
忽地,秦羽只觉得有什么从他的手心溜走,再一转头,他牵着的那匹马飞奔了出去。
他大惊:“马!马!”
只见谢离危立即俯身抱住马脖子,一个标准的在马受惊的时候的避险动作。
这边的动静很大,宋瑶竹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几乎没有思索地第一时间骑着破云追了上去。
谢离危两腿夹紧了马腹,他伏低身子,等着马儿自己跑累了停下。毕竟在这种时候,他没有旁的办法让它停下。
五月的风变得温柔,但这温柔里藏满了杀机。
宋瑶竹策马逼向谢离危,破云和宋瑶竹磨合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能明白宋瑶竹的意思。它的体格不如谢离危的马儿健壮,但是它很胆大,赶着那匹马往无人的边界处跑。
终于,一刻钟后,那匹马慢了下来,谢离危当机立断勒紧缰绳迫使它停了下来。
等人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谢离危不免有些腿软,两只脚好像踩在云里一样。
“王爷!”宋瑶竹朝他跑来,着急地检查他身上的伤口。他肩上的伤是虽然已经结痂,可里面没有好透,加上秋不晚的毒性,他的伤口愈合的速度很慢,如今一番大大动作,右手已经疼到抬不起来。
“***,麻烦宣太医!”
宇文羡见此也立马叫人去安排,她请人过来做客玩的,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她这个主人有很大的责任。
“去查,这匹马怎么回事!”
谢离危本想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伤口裂开了,加上现在穿着薄衣,血渗出来看上去有点可怖。
但一想到方才秦羽的提议,此时正是用上的好时机!
于是,他头一歪,靠在了宋瑶竹的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那马跑得太快,本王的头好晕。”
匆匆跑来的永乐看到便是比宋瑶竹高出两个头的谢离危,强行歪着一边身子靠在宋瑶竹的肩上,大鸟依人——好茶。
宋瑶竹满心都是担忧,赶紧将人扶到一旁去坐下,等肩舆来了,又陪他进屋子里去等太医。
永乐的嘴巴噘得翘起来都能挂东西了,她不悦道:“等太医来,他的伤口都愈合了!”
宇文羡扯了她一下,“这事本公主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然后她带着永乐走了,屋内只剩下宋瑶竹和谢离危二人。
宋瑶竹当机立断去扒拉他的衣领,谢离危受惊。
“做什么?”谢离危抬手捂住胸口。
“永乐说得对,等太医来,你这伤口都要愈合了。这血若是和衣服黏在一起,撕得时候会更疼,先将伤口露出来。”
谢离危面具下脸涨得通红,耳朵根都熟透了。
“快点呀!”宋瑶竹催促道。
谢离危这才视死如归地被她扯开压在胸前的手。她扒开他的衣领,露出右肩大片肌肤。
右肩的伤口实在刺目,衬得他的皮肤更加惨白,让宋瑶竹狠狠心疼了一把。
“你手往哪摸呢!”谢离危大惊失色,语气如同被轻薄了良家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