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呀!”
“原来父亲母亲养了十几年,宋四与你们还不是一条心!几万两的银票,不在你们这儿,便是在二叔二婶那边咯!总不能她一个人拿着那么多的银票吧!”
她这话一出,宋成章夫妻两个的脸色难看至极。当年林氏丢了女儿,心疼不已。为了抚慰她,便从二房那过继了宋文悦。这么些年来,两房关系和睦,因为宋文悦的关系,也十分亲近。
若真如宋瑶竹所说,宋文悦拿了那么多的钱,没有给他们夫妻二人,而是给了二房,那真如同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宋瑶竹的话说完,甩袖离开宋家。
出了宋府,宋瑶竹高兴地拉着殷氏的手去下馆子,还顺便给谢离危打包了些好菜。
殷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直到吃饱喝足,回了逍遥王府,洗漱完,躺到床上。她将今日的事情同谢明月说了,谢明月一拍巴掌,大笑道:“弟媳这个仙人跳玩得可真溜!”
殷氏将信将疑,“你是说,弟媳骗了人家的钱,还让宋文悦背了黑锅?”
谢明月乐得不行,“她与宋家本就无甚感情,那宋四从中为那些夫人们牵桥搭线,除了财以外,怕还有其他的想法。若是真让人进了谢家书院,日后出个什么事也不好说。弟媳这波是赚了银子,也要正经理由和宋家翻脸了!”
谢明月说的不错,宋瑶竹一直没跟宋家彻底翻脸,一是等着看宋四自食恶果,二是没有合理的理由。
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在外流落多年,被宋家接回家之后,还费心为她谋划亲事的命好宋家女。他们只觉得宋家对她仁至义尽,她往后余生都要和“宋家女”三个字绑在一起的。
她需要一个理由,断了这条亲情线。
宋文悦既然当了那么多年的宋家大房的嫡姑娘,那就一直当下去吧!
与此同时的听雪院内,谢离危吃完饭,让人撤了桌子。他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道:“王妃,听说你赚了不少银子。”
宋瑶竹正在卷扇子,听到他的话,微微侧了侧身子,拿背对着他。
看到她这个动作,谢离危气笑了,“做什么?你以为本王会觊觎你那点子私房?”
“王爷大气,自然不会惦记妾身这点银子的。只是吧,妾身可没有王爷那么大方,赚了私房还能分人。妾身可不给不干活的人分账。”
谢离危更无语了,“你还好意思啊,举着谢家的旗骗来的银子,还想私吞?”
宋瑶竹更往里面缩了缩,装作没听到。
“本王才不要你的银子,只是你可想好了怎么收场?万一真闹大了呢?”
宋瑶竹看向谢离危,“这不是有王爷兜底呢吗?”
谢离危轻咧唇角,不得不说,他和宋瑶竹想到一块儿去了。
谢家族学开在上京,什么样的学生要收,什么样的学生不收,都很难抉择。上京城不比在陈留,若是因为不收学生得罪了人,恐日后给自己留下隐晦。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说起来,王爷,您打算怎么给妾身收拾烂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