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极见此,亦是心痒难耐。
“见过皇上,怎么不见贵妃娘娘?”
谢离危上前扶人坐到自己身边,给她倒了一杯冰镇的甜水。
“暑气天热,贵妃又不喜热闹。不过宋昭仪在,你们姐妹二人可以说说话。”
“永乐郡主呢?她请臣妾来品炙鱼,怎么不见人?”
谢离危发觉她从进来到现在,只瞧了自己一眼,怎么,自己得罪她了?
可,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
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来迟了,郡主方才又被***叫去玩了。”永乐不过是个借口,重要的是让她登船。自己可以给她安排了一出好戏呢。
“姐姐,我们二人许久没有一起说说话,咱们出去说说私房话吧。”
“外面天热,还是在这儿罢。”
宋文悦见她不配合,也不生气。正好饭点,叫人传了饭食上来,一边用饭一边说话。
宋瑶竹每样只吃了一点儿,顺便磕了一颗解毒丸。不知道饭菜里有什么,小心为上。
“我与赵小姐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引为知己!”宋文悦说了好些夸赞赵瑛娥的话,宋瑶竹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不就是自己以前夸人的老一套说辞吗?
什么“娴静惠中”“淑雅端庄”“才貌双全”,那都是她以前做皇后的时候,每次宴会总要见一些小姑娘,而那些夫人总希望能得她几句夸赞,好为女儿搏个好名声,嫁高门。
左右是几句话的事情,她自不可能吝啬,所以每个小姑娘她都夸,以至于她根本记不得自己夸了多少姑娘......
好吧,自己总算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夸过赵瑛娥了。
她忍不住拿纨扇掩面,她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的事情,没想到赵瑛娥会因此生了心病,误以为自己当时是想替谢离危娉她。
罪过罪过。
这孽缘竟还真是她惹起的。
“赵姐姐饱读诗书,文采斐然,秀外慧中,宜家宜室。姐姐,你以为呢?”宋文悦看向宋瑶竹,眼神里的不怀好意就差崩成四个大字贴在脸上。
宋瑶竹暗暗叹息,道:“宋昭仪颇有先皇后之风呢。”
宋文悦心一咯噔,慌忙看向宇文无极。
宇文无极只是好奇问:“此话怎讲?”
“臣妾听闻先皇后在世时,颇喜欢夸赞臣女,被她夸过的臣女没有百个,也有数十。而后个个都寻了良配。宋昭仪如此夸赞赵小姐,怕是想学先皇后,给赵小姐配一良人?”
“哈哈哈!”宇文无极拍案笑道,“不错,婉清同朕说过,那些夫人们求她在人前为自家女儿说几句好话,之后姻缘便能更上一层楼。婉清是个心软的,凡是她见过的姑娘总要夸几句‘秀外慧中’,盼她们嫁个好夫家。”
此言一出,赵瑛娥脸色刷白。
她头脑发怔,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以为先皇后夸赞她,是看中她,想为她和谢离危牵线!
若只是随口的夸赞,那她这么多年的执着算什么!
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