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早握着那把匕首,显然觉出真力难继就准备自断一只手腕,忽然腕上一松,顿时长出一口气。
他三指一松,放开血灵蛇,血灵蛇立时疾快的游向了许河川身旁。
此蛇的威力,在场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蛇踪到处,一个个心生戒备,纷纷让避。
杜克欢冷冷问道:“克悲,手腕废了么?”
“略受微伤……小弟无能,失了哥哥的颜面。”
“一粒捏碎涂在伤处,一粒吞下腹去。”
杜克欢挥手间已摸出两粒丹九,投了过去,随即冷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亦非败在人的手中。”
杜克悲依言将两枚丹药内服外敷,那最早来的青色皂衣汉子已赶紧上来,撕下一幅衣摆替他包扎伤口。
杜克悲眼看血灵蛇游到许河川身侧,昂首一跃,极快地窜入许河川右袖之中,冷笑一声道:“姓许的,希望你下次别被我兄弟遇到。”
许河川淡淡一笑道:“遇到又如何,就算我不敌,也要叫你们兄弟席枕难安,食不甘味。”
杜克悲还要反唇相讥,说些狠话,杜克欢却是一摆手道:“罢了,今日看在三公子的面上,此事就此揭过……”
杜克悲心内气急,哥哥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被血灵蛇缠上试试?
但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跟哥哥犟嘴。
许河川再不搭话,也不跟独孤洵打招呼,回头看了眼傅铮二人,便佝偻着身子,出门而去。
他这回头一看,也让独孤洵注意到,抬眼看去,见到林雪恩一瞬间,顿时呆了一呆。
这时杜克悲嘎嘎一笑道:“我兄弟二人就这点嗜好,倒是让三公子见笑。”
独孤洵收回目光没理他,而是偏头吩咐一个光头大汉道:“阿九,给那几个受惊的茶女好好安慰一番,可别想不开。”
阿九面色阴冷好似不喜多言,听了吩咐,一躬身,也不说话,随手掏出一叠仙令,足有几百仙令,向几个茶女走去。
独孤洵这才对杜克欢冷冷道:“你二位来碟仙城有何贵干?”
“哪里有什么贵干,路过此地,欲前往不厥城。”杜克欢说着,压低声音道:“蛇仙宫找上了高家,高家邀我二人助拳。不关十万大山的事,纯属私活。不知道高家怎会得罪蛇仙宫,三公子可有耳闻?”
“不清楚,难道许前辈重出江湖是为了此事?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位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杜克悲嘎嘎笑道:“我哥俩走江湖本就是刀口舔血,只要有钱挣,怕他谁来?”
“既然如此,你二位请便。我还有事在身,恕不接待。”
杜克欢连忙拱手道:“哪里敢有劳三公子,那我兄弟就此告辞,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说完便拉着杜克悲转身而去。
随着独孤洵身份显露,傅铮那边正跟林雪恩低语:“听说医仙独孤羽正是独孤家家主幺女,这三公子不就是医仙的哥哥?”
林雪恩淡淡道:“然后呢?”
“结识一下啊。认识医仙家人,求医难道不方便许多?”
“独孤羽六岁时便离开独孤家,在蝴蝶谷随医圣学医,据说至今未回过家。家人若是思念,都是自己前往蝴蝶谷。”
“那又怎么了,认识其家人总归是有好处吧?”
“独孤家是独孤家,蝴蝶谷是蝴蝶谷,各有各的规矩。若想结识那三公子,你请自便。”
“好吧,算我没说。”
说着傅铮唉声叹气道:“唉,你修习水系功法,我修习火系功法,自古水火不容,但水又能克火。看来在你面前……我只能低头。”
林雪恩没想到傅铮这么会联想,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茶楼闹出这般动静,雅间不知道,但大厅内只剩下两座客人。
傅铮二人外,离他不远处还稳坐钓鱼台般坐着一个锦袍中年男子,嘴上叼着烟斗,吞云吐雾中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切。
中年男子身侧则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
突然,从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两个女子,一个中年美妇带着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体态修长,比一般男子还高,更难得的是身腿比例极佳,小腰很细,一对雪峰更是丰硕鼓荡,随着步伐上下颤动,煞是诱人。
她穿着火红的斜衽对襟长襦,只留出天鹅般的粉颈,腰束彩绦,下身也是火红的胡裤,显得干练又洒脱,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团火。
而这身装扮,也将她如火般曼妙的身材完全展露出来,双峰盈盈,柳腰细细,体态婀娜,玉腿紧绷,不用摸就能感觉到那火热的弹力。
她俏脸上透出女孩少见的英气,一双美眸清澈见底,宛如山野间的清泉,其中跃动的热情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微微上翘的唇角流露出几分自信,几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