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在跨院一间密室内,门窗紧闭,还拉上了厚厚的窗布。
室内烛火高燃,一张红木大床上,锦被绣枕,静躺着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子。
她黝髹可鉴的伸髻度发披散在床头,光洁的胴体洁白如玉,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玲珑有致的曲线像是精心雕琢而成,呈现出极其完美的身材。雪峰傲挺,诱人心魂,平坦小腹,光洁如绸,柔软细腰与凸起臀部形成一道起伏绵延的曲线,仿佛新生皎月一般慑人心魄,修长玉腿晶莹洁白,绷紧有力……
金针刺穴大法,不能受一丝一毫的外因阻隔,正是林雪恩在接受独孤羽的金针刺穴。
不再轻纱遮面的独孤羽手持一根金针沿着林雪恩督脉,从正营穴、脑户穴、风府穴、哑门穴、天柱穴、百劳穴一路行针,直至中枢穴、胃俞穴、命门穴、肾俞穴、阳关穴、天枢穴一气呵成。
林雪恩感觉体内脉络仿似有一条火线在一路燃烧,虽然灼痛,但火线过处,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舒畅之感。
独孤羽秀丽绝美的脸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是异常苍白,但下针却又快又准又稳,丝毫不见乏力之感。仔细一瞧,当发现她头上、双肩和双臂竟是插着十几根金针。
接着是任脉、中脉……
眼看行针完毕,伺候一旁的贴身丫鬟小梅,第一时间搀扶独孤羽坐了下来,又递过一盅汤药,另一个丫鬟小菊等独孤羽喝完药,手法娴熟地将那十几根金针拔下,然后掏出一方洁白的棉帕为她轻轻拭汗。
两个贴身丫鬟配合默契,显然跟随独孤羽多年。
独孤羽问道:“林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林雪恩轻声道:“浑身好似沐浴在冬日暖阳,又感觉身体机能生气勃勃的样子。”
“那便是熙暖之感……看来师父的金针刺穴大法果然有效。林姑娘,可以起身穿衣了。”
雪恩一边穿衣,一边清声道:“辛苦医仙,雪恩有愧。”
“医者治病救人,何愧之有?”
“医仙燃烧自己替雪恩医治,雪恩当然有愧。”
独孤羽笑了笑道:“那我可得多收些珍资。”
“雪恩愿倾其所有,也只怕不够。”
“你比我小了一岁,我叫你一声雪恩妹妹不会托大吧?”
林雪恩道:“那雪恩便叫你羽儿姐……”
“羽儿姐……挺好。好了雪恩妹妹,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等明后两日施针结束再说吧。”
“羽儿姐,那雪恩先告辞,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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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恩就诊的时候,傅铮和沐天帅便在房间内聊天。
经过昨晚的交心,两人现在不再“沐兄、贤弟”称呼,而是直呼其名。
自然是傅铮提出来的,一句话就把沐天帅干沉默了……这般称呼太过虚伪,我们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套之词!
沐天帅直接叫傅铮名字后,深以为然。
此时,傅铮后背垫着被褥和枕头,很是惬意地半躺在床上,沐天帅则坐着凳子,胳膊搭在桌子上,背靠墙,翘着二郎腿,也很舒服的样子。
沐天帅正说着朝云宗一些趣事,突然一捂肚子,脚一蹬地,飞窜而出。
傅铮看着好笑,正要坐起身,却发现柳不悔一闪而入,还把门关上了。
还是女装,即便大白天,傅铮也是眼前一亮……跟雪恩一比,果然是各有风姿。
“鬼鬼祟祟干嘛,可是想好了要怎么报复我?”
傅铮坐直,神色淡然。
柳不悔闪现到了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傅铮道:“是不是我报复你,你不还手?”
“当然。我傅铮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会言而无信!”
“好,这可是你说的……”
柳不悔伸手一推,已将傅铮推倒在床,脚一点地,人也纵身上来,跨坐在傅祯大腿上。
傅铮吓了一跳……又送便宜给我占??
渣渣铮一手护胸一手护裆,一脸警惕道:“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强暴我,我可是会喊的,到时候丢脸的是你!”
柳不悔俏脸一红,呸了一声,一扬小手,手中已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另一手更是向某处疾拿而去。
嘴上说道:“我要把你恶心的东西割了,然后我们两清!”
这次傅铮是真吓了一跳,闪电般双手齐出,一手捉住柳不悔持刀的手腕,一手挥下格挡,嘴里怒道:“你是不是疯了?我打你屁股,你就要我的命?”
“别以为本小姐啥也不懂,宫里的太监都没有,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懂个屁!太监是没蛋,谁说没吉吉的?”
“那我也割过别人,别人也没死。”
靠!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