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悔哪里会回答,说了句“跟你没关系”,便夺过他手中的笔墨纸砚,走到一旁开始思考如何回信。
傅铮上前道:“躲不是办法,也不能躲一辈子。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还是回去吧,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帮你,还不敢面对?”
因为温兴荡便是温家人,是沐泽昊推出来傅家灭门案的罪魁祸首,傅铮自然对温家人心怀仇恨。现在柳家要跟温家联姻,明显是准备结盟,这怎么行?
破坏两家联姻,就不仅是柳不悔个人的事,也事关傅铮复仇大计。
既然傅铮说话,柳不悔哪里会反对。
趁机拉着傅铮胳膊撒娇道:“铮哥哥一言九鼎,既然说帮我,就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就赖上你,让雪恩姐天天给你脸色看。”
然后松开手,捏住自己秀挺的鼻子朝林雪恩做了个鬼脸。
看到柳不悔跟傅铮撒娇,林雪恩心里有些不舒服,貌似从心底泛出一股酸水,但要心怀坦荡,只能假装看不见,也没听到。
对傅铮的意见却是举双手赞成,也会帮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妹妹。
柳不悔在一页纸上刷刷刷写了“三日内必回”五个大字,插入细管,先把小铃铛缠住,然后用俊哥腿上那根线绳绑住细管,手腕一抖,俊哥震翼破空而去,铃声已不再响起。
乘船逆流而上,到点,船家便会停船靠岸,打尖住店。
柳不悔想着怎么拒婚,倒是没心思“勾引”傅铮,却也是白天黑夜缠着林雪恩,不让她跟傅铮有独处的机会。
傅铮刚吃了独孤羽,虽然未能尽兴,但也差点将她灌满,稍稍克制,面对两如花美人还是能心静如水。
林雪恩、柳不悔一间房,傅铮自然跟沐天帅一房。
第一晚聊天时长,然后各自睡觉。
第二晚闲聊几句便各自练功。
“咦?”
傅铮上床刚盘腿而坐捏起结印,沐天帅看到便惊讶道:“傅铮,你修习什么功法,手起结印怎会像我朝云宗沧溟诀?”
傅铮既然在沐天帅面前修行,便不打算隐瞒他。
“我修习的正是沧溟诀。不过,不是从朝云宗学来,而是一个朝云宗弟子看我根骨不错,临终前私传于我。”
“朝云宗已故弟子……是谁?”
“那位前辈不让我说,恕小弟不能相告。”
“沧溟诀乃上古秘籍,只有掌门一脉方能修习,那位长辈显然是掌门一脉。我和师妹便是拜在左掌门师侄姜清波门下,不知那位前辈又是何人门下?”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沐天帅再没心思修炼,伸腿下床就到了傅铮床前,脸上有些兴奋道:“不管是谁,既然你修习了沧溟诀,便算是我朝云宗弟子,哪怕是不记名弟子。真是想不到,你我兄弟如此有缘,竟然还是师兄弟,若是一脉同门,那可算是千古奇缘。”
是一脉,但同门是不可能的,我爹是左衡洲关门弟子,那我就是我爹的唯一弟子。
傅铮也只好收起结印,挑了挑眉道:“天帅,我可是从三岁时开始修炼,算起来,我不会是你师兄吧?”
沐天帅神情一滞道:“我马上年满二十五,虽是六岁拜入朝云宗,但也早你数年,肯定是你师兄。”
傅铮嘿嘿一笑道:“入门早有啥用,修为有我高吗?”
沐天帅鄙视道:“愚兄文采不如你,比修为?三重的小菜鸡,呵呵……”
“不悔没跟你说,我隐瞒了修为?”
“隐瞒又如何,难道你也修行到四重育气境?我可是四重中阶,已快孕育出剑气!!”
傅铮神秘一笑,又挑了挑眉道:“慢慢转身,看看你脑后,别一惊一乍,吓到我家焚天。”
沐天帅一脸狐疑,缓缓转过身,然后便一脸呆滞地看着悬停半空,剑尖正对自己鼻尖的焚天,距离不到半尺。
“天帅,取尔首级,只在一念之间,就问你怕不怕!”
沐天帅看着焚天剑,嘴里不可置信道:“你,你,你……竟然已是……已是润气境?还孕育出了本命剑??看本命剑已近两尺长,显然已是润气中阶修为,离三尺剑锋已不远,你……”
沐天帅猛地转身,双手一把抓住傅铮双肩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文采武功如此变态?!”
傅铮很是装逼地拍了拍肩头的手,一脸淡然道:“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起步早,天赋高,又勤奋,又好学罢了。没人是天才,都是后天的努力。天帅,我可得说说你,你还不够努力啊。”
沐天帅脑子转了转,突然一拍手道:“师弟,师兄决定帮你回归师门!我朝云宗不能埋没你这个人才,更不能让你做无根的浮萍。背靠朝云宗,天下任我行!”
傅铮一愣,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可行……利远远大于弊!
便也起身道:“既然你有心,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
先在天帅这儿坐实了再说。
朝沐天帅拱手一拜道:“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沐天帅兴奋地挽住傅铮胳膊道:“咱们以后既是师兄弟,又是好兄弟,亲上加亲呐。哈哈,我为师门带回师弟这般的人才,只怕左掌门都要高兴地合不拢嘴,再也不用担心三年一次的比试,总被缥缈峰的女子压着一头。在年轻一代弟子中,师弟的修为当可傲视天下!”
“三年一次的比试?”
“就是各门各派互相切磋而已,每三年一次,还有三个月,正好今年又要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