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挺烦这样的,”孙泉叹了口气,说,“他说的那些东西,我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嗐,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领导,岁数又比你大不少,多少有点儿架子,也是正常的,总不能让他拉低自己的身份吧。”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人都平等了,他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你不能这么想……无论你以后从事什么工作,都会遇到像冯总一样的人,他教育你也是为了让你有所提升,也是为了咱们部门更好的团结合作,也是为了公司员工整体的水平提升……多听听过来人的话,没坏处的。”
孙泉不说话了,转过身去,和衣而卧。我知道我的话也带有说教的意味,也许我的年龄比孙泉大一些,所以自然而然地也摆出了前辈的口气。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我又不知道孙泉会不会去胡说八道,只能顺口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何尝不知道老冯就是看不惯这个年轻人的做派,对着他装逼而已。对于老冯的这种“教育”,我一向选择逆来顺受,左耳进右耳出。少时,孙泉微微打上了鼾。我也不再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由于晚上喝了不少酒,导致第二天早上我没有按照平时的作息起床。就在我还闷头大睡的时候,韩戈把我叫醒了。他对我说,别人都已经去吃早点了。我回头看了看床的另一边,孙泉已经不在了。我问韩戈,小孙呢?韩戈说,小孙都已经快吃完了,别人都去吃早点了,冯总看你没去,就让我过来叫你。我说,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起,刷个牙洗个脸就过去。
韩戈走后,我坐在床上发了几分钟呆,然后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打开房间门,穿过庭院,走进客厅,大家正各自吃着早点。男人们因为昨晚醉酒后有些失态,现在各自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尴尬地吃着食物,女人们则叽叽喳喳地胡乱忙活着。我和老冯等人打了声招呼,司雅见我来了,便指着李讴歌边上的空位,让我坐下,她去给我盛了一碗粥,然后给我拿了一个鸡蛋和两根油条。我说了声谢谢。李讴歌问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吧?我说,有一点多,现在脑袋还疼呢。李讴歌说,那你还开得了车吗?我说,你要是没多的话,今天你开车吧。李讴歌说,下午看你的状态吧。
老冯提议,吃完早点后,各自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找个有水的地方玩玩,中午再一起吃个饭,下午各回各家。我们均表示同意,老冯便让司雅去搜索路线。司雅笑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转过头来冲我撇了撇嘴。
等吃过午饭后,我彻底缓了过来,头不再疼,便对李讴歌说,回家还是我来开车吧,你坐在边上给我导航就行了。司雅有些羞赧地说,我得先去你车上吸个奶,要不然到家就该胀成硬疙瘩了。
我们互相道别后,看着大家各自驾车离开。李讴歌掏出烟来,我们站在树荫下抽烟聊天,司雅则独自在车上排乳。
回去的路上,李讴歌和司雅与我聊了几句天后,相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