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能用就行!”周氏不以为意,自己这可是七八年的手艺了。
然而一人直接上前道:“呦,周寡妇,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瞧着你编的挺快,这两顶我就拿走了。”说着就要上手。
苏黎此时正在帮着齐草,众妇人也是一愣,这苏杭家的脸还真厚。
“你干什么?自己不会编!你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壳不好使?”
苏黎可不惯着她,直接将两顶草帽拿走,扣在苏智和苏汐头上。俩孩子也机灵,立即抓的紧紧的。
“嘿……你个傻子!凶什么凶,这草又不要银子,都是路边的,你娘编的快,多编几顶就是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这样吝啬。”妇人很是尖酸刻薄。
周氏一听急了,扔掉手中的草站了起来:“有种你再说一句,你骂谁傻子?”
妇人一副趾高气扬,一家子孤儿寡母,她可不怕,“苏黎以前不就是个傻子吗?我有说错吗?”
周氏直接给了她一耳光,“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家黎儿早就好了,你要是以后再敢骂她傻子,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妇人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这周寡妇怎么变得如此泼辣,此时自家汉子来了,她立刻上去告状:
“当家的,你瞧周寡妇她打我,还骂我是狗!”
苏杭很是不耐,很是嫌弃的瞅了她一眼,“滚回去,不嫌丢人么!”
他可不敢惹周氏,也不知道苏老三有没有告诉她,自己与丁寡妇的事情,他可不想被别人笑话。
苏杭拽着那位妇人匆匆离去,而在编织草帽的几位妇人也不禁感到惊讶,周氏平日里鲜少有如此严厉言辞的时刻。
黄玉兰拉着周氏坐下,“三嫂,别理她,你快帮我瞧瞧我这是不是弄错了!”拿起草帽给她看。
这边又恢复了平静。
而此时苏老头一家也等到了回来的大儿子苏玉,苏玉擦擦汗,“爹,办好了!”
苏老头大喜过望,“走,现在就走,也许能赶上他们。”
王老婆子犹豫道,“都看不清,还是明个再走吧!”
苏老头瞪了她一眼,“打火把!”
于是几人打着火把往前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村长们也打着火把在赶路。
村长:“我认为酉时过后开始走,夜间能凉快些,也省点水。”
族老们也点头,族长当机立断,“那就辰时初到午时,酉时到丑时赶路,其余时间休整。”
于是乎众人打着火把开始赶路,对此村民中有反对声音,村长很是霸气。“你家要是不愿,可自行离去!”
从此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不是。苏老头一家走了到辰时赶到村长们待过的地方,傻眼了。
“爹,村长们是不是走的这条路?我们会不会走错了?”苏老二很是烦躁,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又累又饿,连夜奔波也未追上,怎么跑这么快?
苏老头看见那一堆堆焦黑的木柴,不禁大腿一拍,叹道:“唉,终究是晚了一步,正是这条道儿,快些准备些吃食,咱们还得赶紧启程。”
几人均是神色疲惫,都不想动弹,王婆子顿时怒火中烧,“怎么?还想让老娘伺候你们吃喝?”
老二媳妇雪娘与小王氏对望一眼,而后又迅速转移视线,心里都在腹诽:烦死了,这一大家子吃喝,都要自己做……
片刻后饭被烧好,自然是她二人,只是糙米粥刚入口就吐了出去。
“我说你们俩咋回事?谁放这么多盐在里边?打量这盐不要银子么,蠢货!”王婆子此时已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