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痞笑着。
“大哥,他问我们干什么?哈哈!这莫不是个傻子?”
另一人附和:“看不出来我们是劫匪吗?”
慎国公钻出马车:“各位英雄好汉,实不相瞒,我们遭人追杀,身受重伤,前来眉县是来看病的!”
“哦?看病?什么病?”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人很是不耐。
“将你们的银钱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慎国公拉出儿子,刚要上前的几人被吓了一跳,原因无它,刘文勋的眼睛还未结痂,看着有些恐怖。
“各位,我儿得了麻风病!”
挽起他的手臂,红色的斑点露了出来。
几个劫匪面色大惊,赶紧后退数步。
“咳咳咳!父亲,我难受!”刘文勋脸色爆红,要晕过去的模样!
“滚滚滚,从老子的地盘滚出去!真是晦气!”
慎国公将人扶进去之后,车夫一甩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车内的声音不断传来:“父亲,我真的好难受。”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慎国公透过车窗看见几人走远,才从袖口摸出解药给他服下。
没错,刚才情急之下,他给刘文勋喂了毒药,才蒙混过关。
“爹,我怎么感觉浑身没劲呢?这药真的没事吗?”
慎国公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暗淡!
“能有什么事?你这不是好了嘛!浑身没劲应该是饿了!吃点干粮吧!”
半夜到达了眉县小全村。
只能在那车内坚持过了一夜。
天蒙蒙亮,有村民去村口挑水,发现一辆马车,以为是哪家的贵人。
车夫塞给他一两碎银子,一刻钟后便到了刘文勋的外祖家。
看着低矮的屋落,刘文勋有些鄙夷。
“父亲,咱们不会要住在这里吧?这茅草屋子怎么住人?这也太穷了些!”
慎国公此刻只想安安稳稳睡一觉,胸口疼得厉害,加之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一个妇人听见了马蹄声,打开房门,看着几人一头雾水。
“小舅母!”
妇人内心一喜,因为叫她舅母之人只有一人。
快速上前,打开篱笆,见着人后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指着刘文勋,结结巴巴:“你……你是文勋?”
她有些不敢认,这灰头土脸,瞎了一只眼睛之人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嘲笑他们之人?
“小舅母,是我!这是我父亲!”
慎国公被仆人扶着,对着那妇人没个好脸色。
“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妇人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吓到,颤颤巍巍的让开路,将人迎进堂屋,端来两个凳子给二人。
“你……你们先坐一下,公爹还没醒!”
而后快速跑去敲各家的房门去了。
慎国公瘪瘪嘴:“真是没一点家教,竟不知道先给客人端一碗水!”
看向仆人:“去,请个好点的大夫来!”
又看向刘文勋,后者点头,转过身去,从鞋底扒拉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仆人。
“再给我和父亲买两身换洗的衣物!”
仆人没有说话,与车夫一同驾着马车去了眉县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