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稹定下心神,拉过一旁的凳子在李祈旁边坐下,“那可有外伤,上药否?”
“还没,本来是要涂的正巧你来了。”李祈如实回答,声音有些嘶哑。
“药在哪?我帮你涂。”
“师父不必麻烦,我自己可以。”李祈不想处处被人照顾,何况容稹最近公务烦身,并不轻松。
“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我定当是要好好培(爱)养(护)你的。拿过来我帮你涂。”容稹的语气不容拒绝。
李祈拗不过,将药瓶递给容稹。
容稹取过立即行动起来,“伤哪了?撩开衣服。”
李祈很难为情,脸颊发烫,支支吾吾,“……就是小臂……”
“嗯还有呢?”容稹一本正经地发问。
李祈把头垂得更低了,绯色往脖颈上蔓去,“就………就……那个…”
“嗯?”
“就是大腿内侧……”李祈无奈,淡淡的心死。
容稹眉眼上挑,轻笑一声,“都是男子何况我还是你的师父,无需害羞。”
*
李祈趴在床上,异常羞耻的将头埋在枕头上,洁白的大腿在被子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容稹心下一热,强忍热意,小心翼翼地为李祈上药,将药膏涂抹在受伤的部位上。
粗糙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按摩在伤口处,在李祈的皮肤上留下了短暂而温热的痕迹。
容稹知道李祈害臊,不敢挑逗。替李祈上完药,替李祈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头,满满的安全感。
李祈翻过身来,按捺下眸中尴尬与羞耻,正气向容稹道谢。
容稹温柔地抚摸着李祈的头发,安抚着他的情绪,轻声地说:“好好休息,切莫再过度苦练了。”声音透着关切和担忧,一片深情暗潮汹涌。
“以后也是,我知道你求强心切,但一味地追求这些,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得不偿失。”
李祈听着这些体己话,明白容稹对自己的上心和关切。心中对容稹的敬意和好感不免多了几分。
如此后更加珍惜容稹的教诲,不再盲目地追求力量,努力寻求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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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晚风徐徐。
书房内
容稹于书案上看着折文,了解到近来朝中中立势力逐渐起头壮大,之前太子党独立之势也被狠狠削弱。
其中中立势力中,迎出了有一位新贵,近来皇帝身边的红人——谏议大夫杨荀。有对重大事务提出建议的权力。
“杨荀……”容稹念起这名来,前世他并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啊。
莫不成是那“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