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开心小哥平安回来了。”姜漪摇着头,然后抬着手抹去泪水,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还好,我现在还没有被楚沛时套住,我姜家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了,不哭了,小哥给你带了很多礼物,一会给你送过来,挑你最喜欢的,不喜欢的可以给大哥他们,或者分给家里面那些仆从。”
姜梧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生气我没说一声就出去了,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姜漪笑着点点头,看着姜梧匆匆忙忙的出院子去弄礼物去了,必须让妹妹开心起来,妹妹打小身子骨就弱,要是因为哭了而生病,我要跪祠堂的。跪祠堂也就算了,就怕妹妹也跟着去。
姜漪收回目光,手摸着一旁的琉璃桌,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绪,可是一想到上辈子,遍体生寒。
上一世自己在踏春宴上失身于楚沛时,从那以后,自己就好像丢了自我,动用家里的一切辅助楚沛时登上高位,甚至到最后还自请为妾,看着楚沛时迎娶苏瑶月,最终在他们新婚夜失控。
方才知晓,姜家覆灭,大哥被五马分尸,嫂嫂怀着身孕被千刀万剐,悬挂城墙,二哥被做成人彘,最后沉入粪坑,阿娘被活生生的烧死,阿爹被践踏成肉泥,这一切都是楚沛时做的,就连我的死,也是为了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到最后,给自己收殓尸体的却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司空——沈砚,也是他为我姜家正名,洗清冤屈,可是他却死在了二十四岁,正好是楚沛时、沈瑶月斩首后的第二日。
“楚沛时,这一世,我要踩着你的骨头上位,我要让你挫骨扬灰!”姜漪捏紧拳头,五日后便是踏春宴,戏,自然是要做足了才好看。
想到这里,姜漪迫不及待的走进房内,来到镜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脑海里面浮现的却是十岁前的自己,这一刻,姜漪笑了,那笑容中更多的是对死亡的兴奋。
“人人都披着一张裹体的皮,皮囊之下才是真正的人皮,想要成为这张皮,那就将裹体的皮发挥到极致。生过,也死过,姜漪,就用这张皮完成复仇!”
姜漪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十岁前,从死人堆上拔出贯穿身体的利刃,一步一步走下尸山。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腐臭、霉味和血腥气息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
墙壁湿漉漉的,地面上也布满了水渍,不时传来老鼠爬行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在地牢深处的一间暗室里,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一张破旧的软榻上。他的面容苍白如纸,嘴唇紧闭,额头布满了冷汗。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冷酷无情的杀意。
从软榻上坐起身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摆在桌上的一排武器上。这些武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把都散发着致命的威胁。他缓缓地伸出手,拿起其中一把刀,轻轻抚摸着刀刃,感受着它的冰冷与锋利。
他站起身来,身上的黑袍随风飘动,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暗的夜色,沉思片刻后,低声说道:“去看看姜家那边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