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我说,鼠与鼠之间,即使品种不同,语言也是可以互通的嘛?”
“不清楚,至少我没法跟林子里初见的猴子用口头语言做沟通‘桥梁’。”
“在野外的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跟它们直接通过肢体动作接触的。”
嗯,主要是那些家伙有事没事朝我进行的‘高空抛物’。
……
零叶旬第二周始、日之时午后,秋高凛冽、万里无云,放弃夜间的涉险而行进于归途——黑石峡谷北端的苦啪兽押送小队。
金黄色的日冕勇士们带着犹如往常一样的热情与活力,如同利剑刺透布幔般穿过谷内未散的阴霾,将每一寸瘠土都踱上了层耀眼白辉;
峡谷两侧,嶙峋的石壁如同岁月铸就的、静静矗立着的“重甲卫队”,其在光与影的交错中变化的身形,仿佛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沧桑与变迁;
而那些依附于峭壁之上的常青者,在冷白色日光的耀射下,也展现出了其绚烂、盎然,勃勃生机的一面——高寒的灌丛与藤蔓。
伴随着悠悠转动的马车木轮与人群不时的嬉闹,队伍再次踏至了昨日遇袭的旧木桥处。
百尺长桥下,一条清澈可见底的河流潺潺流淌着,它欢快穿梭于丘陵遍布的乱石之间,其碰撞所产生的叮咚之声,像是自然的琴师在弹奏着曲悠扬乐章;
河流两旁,还散落着五彩斑斓、特色各异的落叶。它们随风而舞,又随风而息,最后伴随着曲目的终章归于尘土,完成了其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次绽放。
……
“压着这么多人,今晚够呛能赶回驿站。我说,要不咱今晚就在这附近过吧。”
“虽然我也想歇歇,但你跟我讲这个没用的啊,管事的、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搁前头呢,建议你跑前面说说试试。”
“嗯,就是就是。”
“行,你俩说好支持我的哈,我这就去跟雷德讲。”
……
随着父神的红日向荒索西穹又移过一个直角,前后两分、将俘虏押至中间状如长蛇的、走出峡谷许些时候的小队,也渐渐因受某些原因而渐渐骚动起来。
此时的天色已然有些晦暗——远处,抬头向后廖望的黑色山峦也变得影绰起来;路边,白日下午见到的那些种满金风末收农作物的田野,也慢慢褪去了犹如画板似的缤纷色彩,逐渐变成了单调的灰与黑。
而在夜风拂过的不住晃动中,这些被天然“深色染料”裹入的作物反倒显得有些阴森起来。
此时,出现在之前谈话中的名字主人正牵着挽马的缰绳充当着“蛇头”,慢慢行走在这条连通着贝恩与歌姆恩的破碎道路上,寻找着适合让众人今晚宿营的地点。
十三?
十五?
还是十七?
啊嘞,今天的日期到底是多少来着?
我昨儿直到今早还记得清楚啊!
严重缺少睡眠的雷德突地像是掉进了什么奇怪的牛角尖,脑海里不住思考起了这近乎毫无价值、一问旁人便知的常识问题。
“嗨!”